如此,範忠謙用來辯駁的那番話,也就被徹底推翻。
沒有人不信。
因為這世上怕是沒有哪位父親,會用女兒的清白來開玩笑。
至少在場的都沒見過。
範忠謙惡心醜陋的嘴臉,又被揭露了一次。
旁觀百姓罵聲一片:
“真不是個東西!下作!”
“沒想到平時一派謙和,竟然是這種下三濫!”
“真是讓我惡心!他還好意思說不懂人心醜陋到何種地步,他才是那最臟的東西!”
“為了留住好處,連青梅竹馬都能糟蹋,這種人乾出什麼壞事都不足為奇。”
“禽獸不如!這才是有爹生沒爹教的東西!”
“……”
範忠謙的情緒,也終於在這一刻失控。
從丁老出現開始,他就麵臨崩潰了。
如今他的伎倆全被拆穿,他再也繃不住。
他情緒崩潰地大喊:“那又如何?你們費儘心思,證明我瀆職受賄,證明我人品不濟,那又如何?!”
“你們說我是主謀,我不認!沒有證據就想用低劣手段逼我認罪,我不認!”
“除非你們找到贓物,要不然你們休想說我乾了那些事!今日就算是死在這裡,我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範蕊嫻斜眼看向他,眼底充滿譏諷與憐憫:“父親,何必呢?大局已定,給自己留一些尊嚴吧,你這樣當真像那瘋了的狗。”
範忠謙勃然大怒:“小畜生!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範蕊嫻笑了:“要是能順帶劈了父親,我自是不怕。”
範忠謙眼底怒濤翻滾,他猛然起身,就要去掐範蕊嫻:“小畜生!你的命都是老子給的!老子今日就收回來!”
差役連忙去攔,但是卻不敢動真格。
險些就要攔不住。
白明微一腳踹在範忠謙的腳腕處。
“啊——!!!”
範忠謙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差役得了機會,立即用杖棍把他架住,按在地上。
他還在痛苦地哼哼。
張敬坤捏了捏眉心,隨手扔了幾支令箭,一臉不耐煩地開口:“打到他不能出聲為止。”
差役拿起竹片,掄圓胳膊,毫不留情地執行刑罰。
很快的,範忠謙滿臉血肉模糊,嘴都被打爛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直到刑罰執行完畢,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劉堯使了個眼色,白瑜立即向他潑了一盞熱水。
“啊……”
滾燙的熱水觸碰傷口的刹那,範忠謙哼出聲。
隻是那聲音,已然虛弱得不成樣子。
他已經無力再攪亂這公堂的秩序。
劉堯一拍驚堂木:“範忠謙,你要證據是麼?那麼本王就把證據給你搬上來。”
範忠謙睜大雙眼,滿臉痛苦的他,依舊存有希望。
他不信劉堯他們能找到證據!
然而,就在冷汗浸入雙目,迷蒙了視線前,一名傳令兵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大驚失色,隻覺得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叫他從頭涼到了腳。
分明那臉上火辣辣的疼,怎生還這麼冷呢?
像是死亡來臨前的寂滅。
劉堯目光淩厲:“範忠謙,熟悉麼?”
範忠謙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他仿佛被剪了舌頭,啞口無言。
劉堯朗聲開口:“範忠謙在位多年,巴結了幾名京官,與他們勾結在一起,魚肉鄉民,犯下罪行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