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靠不住,唯有自己。
“喵,喵,喵……”
兩隻小黑貓在她身邊蹭來蹭去,一聲又一聲叫著。
她看著兩個小家夥,麵上不由帶著溫柔的笑意。
她說:“我們會擁有一個家,從今往後,你們不用再躲躲藏藏,也不必再跟著我流離失所了。”
外邊,小灰灰蹭了蹭白明微的麵頰。
或許聰明如它,也理解不了死亡的含義。
它隻知道,這個世上再也無法感應到酒僧的存在。
那個滿身酒香的男人,再不能與它心意相通。
它會疑惑,滿身酒味的主人去了哪裡。
它也會不解,怎麼再也感應不到了。
它小小的腦袋,裡麵裝著太多的疑惑。
然而另一個帶著梨香的女子,出現在了它的生命之中。
那女子冷若冰霜,從不把內心的情緒輕易給彆人看。
但是它知道,這女子麵冷心熱。
內心裡裝著對它的,與酒僧一樣沉重的愛意。
或許是因為白明微適才的那番話令它有所感。
此時此刻,它抱緊白明微的脖頸,再也不舍得放開。
“咿咿呀呀!”
小白貂兩隻小爪爪揪住白明微的衣擺,後腳猛力地蹬著白明微的腳脖子。
奈何白明微穿著靴子,它的憤怒根本造成不了傷害。
於是它隻能憤怒地咆哮著,讓這死女人躲遠點,彆搶了它的主人,又來搶它的愛灰。
麵對這種情況,白明微根本不加理會。
然而小白貂變本加厲,竟張嘴去咬。
這叫小灰灰忍無可忍,跳下去就和它纏鬥在一起。
它被抱住脖頸,咬住耳朵,肚子還被小灰灰不停地踹著。
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它的毛漫天飛舞,一撮又一撮。
“灰灰,過來。”
白明微怕小白有個好歹,連忙叫住了灰灰。
灰灰對小白貂一呲牙,而後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失去主人唯一的寵愛,以及讓未來孩子的母親毆打自己一頓,這口氣不論如何,它也咽不下去!
“咿咿呀呀!”
好似在說:你這挑撥離間的女人!你完了!
白明微完不完沒人知道。
但是它要完了。
忽然一股惡寒傳遍全身。
它渾身炸毛,緩緩往寒意來源之處看去。
隻見它那渾身和它一樣雪白的主子,正看向這邊。
它瞬間蔫兒了。
蔫頭耷腦地走到主人身邊,把屁屁送過去。
風輕塵輕輕拍了拍它的臀部:“又生出壞心思了,是吧?”
小白貂連忙搖頭:不敢,不敢,它一點都不敢。
蕭重淵捧起它,把它放到肩膀。
白明微回身,還沒開口,笑容便掛在了臉上:“你怎麼跟過來了?”
蕭重淵含笑:“自然有我必來不可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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