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隻去做能讓我感到幸福愉悅之事。”
聽聞這個答案,白明微歎了口氣。
她知道,不論她的心願是什麼,倘若她先走一步,這個事事以她為先的男人,必然會幫她善後。
這無從改變。
於是她也不再強迫蕭重淵去接受她的想法。
正如蕭重淵從未強迫過她改變意願一樣。
於是她轉移話題:“今晚的飯菜,很是可口,我喜歡。”
蕭重淵順勢對方才那個沉重的話題閉口不談:“人食五穀雜糧,有七災八難。所以烹飪和岐黃之術,相當重要。”
“隻可惜我靜不下心來鑽研岐黃之術,隻懂一些藥理,但把這些知識運用在烹飪之中,效果可見一斑。”
白明微笑道:“偏偏我兩樣都不擅長。”
蕭重淵唇畔揚起:“岐黃之術,可以請大夫。至於三餐,有我足矣,你無需擅長。”
白明微沒有接話。
兩人踩在凹凸不平的鵝卵石上,並肩而行。
不遠處的燈籠於風中飄搖,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忽然,白明微再度開口,提及了一個問題:“還記得我們曾懷疑過,酒僧與南齊有關嗎?”
蕭重淵頷首:“記得,他應該正是當年南齊內亂之時逃往東陵的。”
白明微道:“此次為了查範忠謙的賬,追尋範忠謙藏匿及轉移贓款的蹤跡,我不得已動用今朝醉東家的印章,用取出所有存銀做要挾,和裕豐錢莊的人做了一場交易,才得到範忠謙的證據。”
蕭重淵問:“你在這過程中,順道關注了一下今朝最開始存銀的時間?亦或者是……”
白明微道:“其實,我不僅關注開始存銀的時間,我還看了一下今朝醉的發家曆史。”
“我發現當年支持酒僧開創今朝醉的,便是裕豐錢莊,而交換條件是酒僧需得把利潤存於裕豐錢莊十年。”
“今朝醉並沒有向我透露酒僧的身份,他的身世背景徹底被隱藏,可見非常不簡單。”
“所以我可以肯定,當初南齊內亂時,便是他護著我母親出逃,一路避開追兵,來到東陵,最後遇到我的父親。”
“我不確定我母親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母親的出生不簡單。”
蕭重淵沒有立即接話,他的神色很是淡然。
可見這些消息,在他那裡並不新鮮。
他早就懷疑白明微的母親大有來曆,不過白明微沒有主動提起,他也就沒有說什麼。
如今白明微的分析與他的猜想相差無幾,自然也就打開了他的話匣子。
他說:“事實上,我懷疑你母親是南齊大長公主的女兒。隻是我沒有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假。”
“依我的看法,既然你的母親已經沉眠多年,此事莫要深究,否則要是你母親真的與大長公主府有關,你和你七哥,都會有危險。”
說到這裡,蕭重淵頓了頓,語氣變得很是嚴肅:“甚至,白府也會有危險。”
白明微聞言點點頭:“事實上,我也是這樣想的。母親已經走了,酒僧也走了,世道早就改變,物是人非。”
“有些事情,最好埋藏於過去,挖出來沒有什麼好處。我想母親若是在天有靈,一定會同意這個看法。”
蕭重淵頷首:“正是如此。”
白明微話鋒一轉:“不過,我卻還有著另外一個看法,你願意聽一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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