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搖頭:“回主子,屬下不知。”
白璟分析道:“我們此行,乃是機密,既然有人跟上來,卻又不表明身份,很可能是敵非友。”
護衛請示:“五公子,應當如何處理?”
白璟反問:“倘若讓你去跟蹤敵人,卻不出手殺敵,你認為應當是什麼原因?”
護衛回答了他自己的看法:“可能是時機不成熟,也可能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白璟當機立斷:“此處僻靜,人煙稀少,是殺人放火的最好時機,他們卻不出手,必定另有目的。”
“既然被高手盯上,那我們已經很難有逃離的風險,唯有殊死一搏,方不會落入彆人的陷阱。”
“就地紮營,我們要想辦法把人引出來,而後將其誅殺,才能破壞對方的陰謀。”
護衛很快就把營帳搭好,並升起了一堆火。
“五公子,既然他們不急著出手,您且歇息,屬下剛才看到那處灌木叢裡有野雞的蹤影,這就去把它們獵來加餐。”
白璟叫住了護衛:“不可,除了我們帶的食水,其他的一律不入口。”
護衛覺得主子有些過於謹慎了:“五公子,料想不會有事,請您放心。”
白璟的態度尤為堅決:“聽命行事便是,萬不可疏忽大意,給明微添麻煩。”
護衛恭敬應下:“是,公子。”
白璟沒有多言,隻是慢慢地往麵前的火堆裡投入乾枝。
於是一行人就著他們麵前的火堆,拿出貼身攜帶的乾糧與水,一邊休息一邊食用。
而他們的馬匹,喂的也是馬背上馱著的料。
白璟心細,防範嚴密。
若對手的實力不在他們之上,那麼就很難找到突破點。
這時。
距離他們不遠的隱蔽處,兩名黑衣人觀察著眼前的動靜。
他們的身形,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但是那雙隼利的眼眸,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其中一人惋惜地盯著爬在樹叢下的野雞,壓低聲音開口:“沒想到這白璟如此警覺。”
站在其前方的人,慢條斯理地回應:“人教人,千萬句也沒用,事教人,一次就會。白璟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看起來地位稍高一些,號令著身後之人。
最先開口的人隱隱擔憂:
“爺,我們怕是難以找到下手的時機,主子命我們不得傷人性命,務必讓這一行人把毒帶到白明微身邊,這下可難辦了。”
頭目冷笑:“他謹慎才好,越是謹慎的人,失敗的時候才哭得越大聲。因為他們會懊悔,都這麼小心了怎麼還能中招!”
那人有些吃驚:“哦?這麼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頭目回應:“看來白明微果然捉襟見肘,此番白璟出行,未曾帶上充足的人手護衛。”
“咱們先解決暗中保護的那十名暗衛,然後再對正主出手,主子隻說不能傷他們性命,但沒有說不可以讓他們苟延殘喘抵達目的地。”
那人會意一笑:“如此,我們便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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