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回家拿了護照,拖著小行李箱匆匆趕往機場。
人群熙熙攘攘,廣播聲此起彼伏。
我抬頭看著航班信息的顯示屏,心中湧起一絲忐忑,不知道前方等待著我們的,會是什麼樣的消息。
慕陽帶著老婆仔找到登機口,坐下等待時,不忘安撫老婆仔的情緒。
“沒事的,彆太擔心,有我在。”
reyond說老媽在做手術,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他也是接到了交警的電話,才趕到醫院去的。
登機後,我們將會有十二個小時與外界失聯。
慕陽臉上的巴掌印還微微顯著,除了感覺臉有點脹之外,他也沒太去在意太多,他知道丫頭不是故意的。
“慕斯,你還好嗎?”平時咋咋呼呼的老婆仔,此刻卻滿臉的憂心,安靜得讓慕陽心疼,他伸出雙臂將老婆仔摟住,溫柔地安慰著,“老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乏力地依靠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溫暖懷抱,在這個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彼此的心跳聲在打鼓,令人稍稍有了一些安全感。
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建築物,慕陽思緒飄遠,輕輕拍撫著他的寶貝“睡一覺吧?”
宿醉的倆人多少都有點頭疼,慕陽問航空姐姐要了一杯果汁,丫頭補充些維生素會舒服一點。
調整座椅後躺,雙腿有所依托,披著毯子的我漸漸地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一陣窸窣聲將我拉回現實,原來是剛剛有一股氣流,令到飛機顛簸了兩秒。
深吸一口氣,我看著睜大雙眼的慕陽,不知道他是醒了,還是根本就沒睡。
我們一路上都在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越是這樣就越容易胡思亂想。
下了機,便直奔醫院而去。
老媽的手術已經做完了,但是由於腦部曾經受到撞擊,所以被送去了icu觀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可能很快,可能一兩天,可能更久。
警察說是一群飛車黨引發的交通事故,並且肇事者的體內驗出了致幻劑的成分,和老媽相撞的飛車黨當場死亡。
穿著隔離衣在病床邊的我,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無措,那種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糟透了。
幸運的是還有慕陽在我身邊,他跟國外的醫生了解老媽的病情,跟reyond商量公司的事宜,安頓了我。
我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徹底依賴上他了。
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郊外彆墅的夜晚,些許瘮人,打開窗戶時,聽見樹上有動靜,其實是一隻洋鬆鼠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