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的歸屬地
x?
那剛剛那通電話是誰?
沈渝狐疑地看了幾眼
心口有些發脹,現在還有些緩不過神,他已經決定對江湛下手,再和x有聯係,隻會讓事情更糟。
心頭糾結半天,最終還是下滑接聽
那頭很靜謐,隻有偶爾盤中切割物體,刀叉劃拉處滋啦聲
他說“寶寶,在乾什麼。”
音調慵懶又隨性,仿佛兩人是剛在一起甜蜜恩愛的情侶,分隔後日常的熟問。
可越是這般自然親昵舉措,沈渝心頭就愈發煩躁
他們算什麼
威脅與被威脅,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已經給的夠多了,能結束了吧。
“x我”
氣息一空
沈渝咬緊下唇,半闔眸,幾重呼吸下,冷靜的劃開兩人距離
“x,以後彆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交易到此結束。”
那頭並未說話,靜極了,話筒裡隻剩刀叉聲
沈渝猜不透對方意,他咽著口水,儘量讓自己穩住“你把那張底片刪了,前兩天你對我做的事,我可以裝作沒發生不追究,就當我欠你的,現在還平,以後不要在聯係,行嗎?”
還是很安靜。
這樣的靜讓人膽寒、
x沒有質問,沒有發火,隻有刺啦滑動聲,一刀,一刀,又一刀
像手術刀切割屍體,又像刀叉在切割晚餐,跟指甲在板麵處用力剮蹭出具長劃痕沒兩樣
從聽筒到耳蝸放大,沈渝隻覺得連著大腦連著血液分子都在跳,像在耳朵裡放了顆瘋狂彈跳的玻璃彈珠,頭皮發麻。
實在是扛不住這樣靜默,沈渝壓下快卷起的舌,打顫問“x,你你在聽嗎?”
“我想和你說清楚,你知道”
“行”x淡聲道,似乎是切完最後一刀,放下刀具的清脆音傳來
“真,真的嗎?”沈渝瞳孔收縮,喉部氣流在加快
幾乎是控製不住的喜悅,他噌從桌椅處起身,連臭味都放下追尋,開心的在不大房間裡來回踱步。
手足無措。
“我,以後你,你要是想要江湛的其他照片也可以找我,我拍了很多,你都可以選的。”
沈渝指尖插著發絲,語無倫次講著,白皙小臉上是興奮升起的潮紅。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擺脫x,威脅江湛同意後,與之正大光明的觸碰,再也不用躲在陰暗處窺伺
終於,終於
可x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眼眸一凝,手機後蓋都快攥碎。
“不過,你日後必須隨叫隨到。”x平靜說“隻要我需要你,就不能拒絕,賭局還沒有結束。”
這話如同颶風殘卷讓沈渝睜大眼,他花了好幾秒才聽清楚對方說的話,他遲疑問“什麼意思”
x沒有因對方明知故問不悅,他敲打著食指,雲淡風輕道“簡而言之,日後我需要你,你必須隨叫隨到,電話,和視頻懂嗎?”
“憑什麼”沈渝擰起眉,聲線有些尖,與人對峙“我們已經兩清了,我為什麼還要隨叫隨到,你什麼意思啊!”
“你騙我,你騙我!!!”
沈渝在發怒,下頜抖動,他覺得x一定是瘋了
“兩清,誰跟你說的?”
x聲線很冷“我有說過和你兩清嗎,一切都是你自以為是的結束,我之前說的,你好像並沒有搞懂,交易遊戲的解釋權在我,你隻能聽從。”
“很顯然你沒有任何底牌跟我交易,之前隻是給你小的甜頭,現在才是真的交易。”
“不你不能這樣”沈渝走動的腿定住,他搖著頭,唇都在哆嗦“你最開始不是這樣說的。”
“而且,我都要跟江湛在一起,怎麼能繼續跟你糾纏,那算什麼啊!”
x低低笑了,似在笑人可笑“你和他如何,關我和你什麼事呢,小渝還是那麼單純,你不會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吧。”
沈渝攥緊手心,隻覺得耳朵被屏幕溫度燙的發疼,一度感到耳部傳來嗡嗡聲
可那頭x還在繼續
“視頻和照片都在我手裡,你是想被打印出來貼在a大光榮榜上呢,還是想我壓縮放在論壇上?再說沒有我的照片,小渝靠你自己能有辦法讓他跟你在一起嗎?”
刀叉和杯沿碰撞聲又響起,x低糜道“寶寶,我隻是舍不得你,以後想見見你,就這麼簡單的要求不不過分吧。”
清冷又威懾的話,一字一句從耳邊傳來,隨著房間外狂風呼驟混雜在一塊,到耳畔時已變成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