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算鬨翻臉他也要阻攔我嫁給秦湛,可這一世怎麼突然又撮合起我倆來了?
我臉色黑了黑,一時間沒什麼好說的,便拍馬道,“走吧。”
沈蔚然故意帶著他們走在前麵拉開距離,把我和秦湛留在後麵。
“你怎麼來了?不怕趕不上晚上宴客?”
對著秦湛那張高冷臉,我心裡有些堵得慌。
他冷冷掃了我一眼,反唇相譏,“要多方便有多方便?梁意晚,你是不是太驕傲了些!”
“有什麼不對嗎?”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難道非要我在郡馬府天天盼著你回來,追著你纏著你,你才滿意?”
秦湛驀地頓住,眉宇間閃過一抹厭煩。
我就知道是他是這個表情,上一世他被我纏怕了。
“如今我不想纏著你了,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挑了挑眉,一臉擺爛的說,“你也不用每天看見我就煩,更不用初一十五頂著壓力不情不願的去我房裡睡暖閣,大家各玩各的,各自安好。”
如果早點兒把和離書簽了更好!
秦湛的臉黑了下來,“梁意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好歹出身名門,怎能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來!
怪不得連宴客都不去了,原來趕著出來是為了找下一家!”
“對呀,反正要和離,我總要為自己的以後打算嘛!”
我嗤的一聲,“還有,我性子一向都是這麼豪放,你看不慣就和離呀!是你拖著不肯,又不是我。”
“梁意晚!”
秦湛忽然狠狠攥住我握著韁繩的手,臉色陰沉嚇人,“我說過我會和離,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些,若是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
果然是怕我給他戴綠帽子!
他力道很大,攥的我生疼。
我重重推開他,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道,“自己思想齷齪的人才會把彆人想的那麼齷齪!再說了,就憑你?秦湛,你以為就憑你的身份,能把本郡主怎樣!”
說罷,我毫不猶豫的拍馬飛馳出去,“駕!”
秦湛的確才華出眾,第一次參加科考就摘到了狀元郎的桂冠。
可出身是秦湛心裡永遠的痛,如果不是當年我在皇帝舅舅門前跪了一天一夜,他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
他知道當時皇宮的地板有多冰冷多堅硬嗎,我跪在那裡,滿宮的太監宮女都在笑話我!
他知道我水米未進倒在地上,我母親抱著我哭的有多傷心嗎?
我是在故意戳他的痛腳,上一世我為他付出一切,連跟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可換來的是什麼?
是他對我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甚至遇到傅婉兒之後越發厭棄我,就算不擇手段也要給她一個名分。
秦湛臉色陰沉的嚇人,握著韁繩的手暴起幾道青筋,我能感覺到他陰冷的目光幾乎將我後背刺穿。
他不痛快,但我很舒坦。
我才不管,我就要擺爛,拿到和離書我還能浪的飛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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