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梁意晚,和離之事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在此之前你最好能給我安分守己!”
秦湛陡然頓住,寒意森然的眸子望著我,丟下一句冰冷的話拂袖而去。
曾經做過的事情?
我逼婚他的確是我不對,可現在和離至少可以阻止錯誤繼續,對我和他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拖著我……
“你也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緩緩做起身,扯著被他撕扯的淩亂的衣衫,眼淚順著止不住的冷笑滑落臉頰。
明天我就進宮跟皇帝舅舅請旨和離,我不怕被聖上斥責,是你逼我撕破臉的,大家誰也彆想好過!
……
秦湛出去就被榮國公的公子榮世勳看到,拉去帳子裡和朋友喝酒。
眾人飲酒說笑,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啜著酒,心頭從未有過的煩亂。
梁意晚和月華郡主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秦湛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腦海中忽然閃過她說的那句話時,他心裡沒來由的刺了一下,很不舒服。
他放下尊嚴下跪跟她道歉,誰知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跟他鬨的不可開交!
剛才真是多餘去給她道歉!
難道真如梁意晚所說,他隻是習慣了身邊有個女人仰慕他崇拜他,費儘心機隻想得到他的一點垂愛?
應該不是,他秦湛還沒那麼卑劣。
秦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前幾日他隻是試探性的跟父親母親提了一下和離的事情,就被狠狠責罵了一頓。
母親更是哭著求他為了秦家家族的前途考慮,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最重要的是,聖上對他期許甚高,交給他一份密旨還沒完成……
他和梁意晚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梁意晚可以任性妄為,他卻不能。
“賽馬開始了!”
“竟有兩匹汗血寶馬上場……難得難得!”
“賽場上很少有女子現身,沒想到明珠郡主騎術竟如此了得!”
……
數匹駿馬疾馳而出,引得眾人紛紛張望觀賽。
秦湛也不由自主的望了過去,馬蹄卷起的灰蒙蒙的塵土中,梁意晚高高的揚起馬鞭一騎絕塵。
榮世勳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著淡淡的驚豔,讚歎道:
“秦兄,嫂夫人騎術精湛,身姿矯健,加上你托我尋來的那匹汗血寶馬,看來這場比賽的冠軍一定非她莫屬了!”
“什麼嫂夫人,她不配。”
秦湛漠然的哼了一聲,眼睛卻始終追著賽場上那個英姿颯爽的身影。
拋開事實不談,梁意晚的確是一個明媚如驕陽一般的女子,熱烈、恣意、灑脫,非尋常女子可比。
榮世勳毫不意外的勾了勾唇,淡淡勸說道,“秦兄胸襟開闊,身為堂堂男子漢,又何必事事跟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呢?”
秦湛眼神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道,“說這些做什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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