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會把她當作搶走我丈夫的敵人,你對她的一點兒寵愛都會讓我覺得心裡被挖了一塊似的疼,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克製不住的和她爭和她搶,搶不到就像個瘋子一樣折騰?
為了你的心上人能安心和你過日子,你總要提前為她掃清障礙吧?”
他不明白,我給他還原的是上一世的場景。
上一世他從來沒碰過我,我還怨氣衝天呢,更彆說有了肌膚之親以後。
秦湛緩緩鬆開手,看著我的眼神意味不明,“你懂個屁。”
我冷笑了一下,心平氣和的說,“人家傅婉兒都坐不住了,我是搞不懂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們明明可以和平好散,你非要拖著,你真不怕她著急呀?”
就在我以為秦湛會冒火的時候,他卻一臉冷笑的看著我,“說說吧,去找榮世勳做什麼了?”
我鼓了鼓腮幫子,沒好氣的說,“沒什麼,大庭廣眾的你不會以為我去勾搭你朋友吧?”
秦湛矗立在我麵前,雙臂環胸,似乎我不告訴他實情就彆想從這個屋子裡離開。
我不想跟他對峙,挑眉道,“不是我的事情,是月舞。”
我簡單的把月舞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秦湛的臉上竟然閃過一抹濃濃的笑意,似乎在克製不讓自己爆笑出來,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你給世勳和月舞牽線搭橋?梁意晚,我真懷疑你腦袋是不是被門給擠了!”
“你小聲些!”
我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忙過去關上門抱怨道,“月舞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彆這麼嘲笑她。她的出身的確不好,可出身卑賤就不配得到幸福嗎?
起碼月舞有敢和命運抗爭的勇氣,樊樓多少女人被榨的骨頭都不剩,那日她不為自己爭一下,當晚就會被一個年齡可以做她爹爹的老男人糟蹋了!”
秦湛微微垂了下眸子,似乎有所動容。
我抿唇道,“她和榮世勳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她的身份,就算榮世勳看上她她也進不了榮國公府,可那又怎樣,她能跟在喜歡的人身邊她就覺得夠了!”
秦湛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緩緩附身逼視著我的臉,眼神明澈複雜,“繼續說。”
我和他很難有這麼平和的說話的時候,像是一對兒老夫老妻般融洽,他也難得這麼認真的肯聽我說話。
我索性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為著她這份勇氣,我也願意幫她一把,算不上牽線搭橋,我能做到的就是帶著她多在榮世勳麵前晃晃,給她創造機會罷了。
月舞比我幸運,她起碼知道進退,不像我當初那樣不管不顧的逼你娶我,落得個淒涼孤獨的下場……”
空氣突然一窒,秦湛眼神幽深的瞪了我一眼,“那是你自找的。”
“是啊,所以我現在隻想跟你和離。”
我鬱悶的哼了一聲,心頭五味雜陳,悶悶不樂的說,“爹爹的案子不知道會怎樣,我怕萬一……你知道通敵叛國是什麼罪名,萬一呢?
清風霽月和月舞是這個世界上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卻能真心對我好的人,若是我陪爹爹上了斷頭台,也想給她們安排好以後的人生。”
說著,我眼眶紅了,望著他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霧氣。
這是我的真心話,不知道為什麼竟會一股腦的跟秦湛全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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