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車子上陸續下來兩三個侍女,其中一個是傅婉兒。
傅婉兒的穿著打扮明顯跟另外兩個丫鬟不同,珠翠叮當亂響,堪稱盛裝,手上也沒有拎著包袱,倒像是誰家來玩的大小姐。
可能被我氣的那一下太狠,他已經公開把傅婉兒帶出來了。
秦湛騎著馬從我麵前走過,目不斜視,下馬後走到了傅婉兒身邊低頭輕聲說著什麼。
“秦大人,帳篷已經安排好了,請大人隨我來。”
內務府的人過來謙恭的說,又看向我這邊,“夫人正好也在?正好了,請夫人一起去看帳篷。”
我挑了挑眉,“不必,圍獵期間我和母親作伴。”
我和秦湛和離的事情還沒有公開,內務府並不知道。
秦湛並不看我,而是問道,“隨從和侍女的帳篷安排好了嗎?幾個人一間?”
內務府的人忙說,“哦,隨從和侍女都是十人一間的,是擠了些,不過皇室和各位大人都帶了不少人過來,也隻好委屈一下。”
傅婉兒垂著頭,眼神卻偷偷的望著秦湛。
秦湛皺了皺眉,“走吧。”
內務府的人忙抬了抬手,“大人請。”
有人上前引領我們,“公主殿下的帳篷在那邊,請隨下官來。”
帳篷分彆在獵場的兩頭,我扶著母親,和秦湛分頭走開。
晚上聖上宴請眾臣,我和秦湛要裝樣子坐在一張案幾後,榮世勳和榮二叔、小政允他們單身的就獨自就座,我羨慕的不行。
傅婉兒以丫鬟的身份過來,服侍我們用膳。
趁傅婉兒斟酒的時候,秦湛疼惜的說,“不是不讓你來嗎,你去歇著,換翠兒過來就行。”
“奴婢服侍大人是應該的。”
傅婉兒臉色不自在的看了看我,低聲說道,“帳篷裡……帳篷裡人多,有些悶熱,倒是這裡涼快許多呢。”
秦湛皺了皺眉,“嗯。”
我當作看不見,喝著我的小酒觀看舞姬表演,杯子一空傅婉兒便上前柔聲細語的說,“奴婢為郡主斟酒。”
我不客氣的把杯子伸了過去,秦湛陰沉的目光頓時投射了過來。
怎麼,嫌我使喚你的心上人了?
是她自己要服侍我的,關我屁事。
這次圍獵還來了幾位番邦的使者,南疆的殷禦風也在列,他毫不掩飾看我的眼神。
“阿晚,我都很久沒有見你了。”
歌舞聲中,殷禦風竟然走過來敬酒,神色憂鬱的說,“這些日子你好嗎?”
我跟他碰了碰杯,“好呀,你……還沒有回南疆?”
殷禦風搖了搖頭,“我去接了一趟南疆運來的貨物剛回來,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去看你……阿晚,我很惦記你。”
他跟秦湛打過一架,知道他的厲害,竟然還敢表露心聲!
好在秦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直在看歌舞表演,倒是傅婉兒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我大大方方的說,“什麼時候回南疆?我去送你。對了,聽說聖上為你指了一位郡主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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