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婉兒和她姐姐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這就對了。”
我一臉恍然的冷笑,“秦湛,你還記不記得我和離之前我問過你幾次,你能完全拋下傅婉兒,全心全意的跟我在一起嗎?
每一次你都沉默,不肯回答,如今我才明白了,傅佩兒是你最愛的女人,尤其是她死在了你的懷裡,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把她忘掉。
傅婉兒是她托孤的妹妹,又和姐姐容貌相似,你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放下她們姐妹兩個,就算你以為你愛上我了,我在你心裡的位置也不會超過三分之一。”
秦湛驀地怔住了,他唇角動了動似乎想反駁我,可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而我,不想做人家的三分之一,更不想自己的相公看另一個女人滿眼疼惜,動不動就被輕易叫走把我丟在腦後,你知道這滋味兒多悲涼嗎?我可是嘗夠了。”
我緩緩站起身,凝視著他的眼睛說,“我要的是全部身心,全部!秦湛,你給不了我的,彆再固執了。”
說完這一切我心裡如同雨過天晴般輕鬆,倒是他臉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其實就算他肯給我全部身心,我也不稀罕了。
帳篷裡空氣格外壓抑,我想出去透透氣。
“今晚我出去。”
秦湛快了我一步,搶先走出了帳篷,高大修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洗了把臉,叫清風霽月過來服侍我換上紗衣便入睡了。
一晚上睡的並不安穩,上一世為秦湛痛的撕心裂肺的零碎場景拚湊成了夢境,好像又經曆了一次似的。
被獵場黎明時亂七八糟的鳥叫聲吵醒後,我恍惚看到帳篷外站著一個人,忙推了推打地鋪陪我的霽月,“去看看外麵是誰。”
霽月揉著眼睛出去,開門就嚇了一跳,“秦大人,你怎麼靠在這兒?你、你一晚上沒睡嗎?”
秦湛眼眶下有些發青,淡淡的說,“被彆人看到我不在帳篷裡睡不好,你回去休息,晚一點再過來伺候。”
聽到是他我也沒動,躺下來繼續補覺。
秦湛帶著一身寒氣進來,抬頭輕輕幫我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就躺在霽月的地鋪上去了。
我睡醒時秦湛已經出去了,桌子上放著一束顏色鮮豔的野花,很好看。
隨手交給清風讓她拿去扔了,擺上我的妝奩準備梳妝打扮。
傅婉兒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謙卑的說,“奴婢打了熱水伺候郡主梳洗。”
我給清風使了個眼色,對著鏡子繼續梳理頭發。
清風立刻丟下手裡的花束,把水盆搶了過來,“不用費心,婉兒小姐是伺候大人的,我們可不敢使喚。”
傅婉兒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躊躇的說,“郡主,奴婢、奴婢能不能跟郡主說幾句話……”
我這才看向她,“說什麼?”
傅婉兒忽然跪了下來,漂亮的眼睛裡含著一汪淚花說,“都是奴婢不好,惹郡主不高興,郡主心裡有氣就責罰奴婢吧,千萬不要責怪大人。”
我皺了皺眉,“我責怪他?”
真不知道她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個,而且我和秦湛之間的事情,橫豎也輪不到她來顯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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