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氣躺下,不知爹爹跟他說了些什麼。
爹爹也沒說動他離開,回來囑咐了母親早點歇息就會巡防營休息了。
我和母親說了會兒話也準備睡覺,安靜的帳篷裡忽然傳來一陣絲絲拉拉的聲音,聽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母親忙坐了起來,“好像進蛇了……意晚,你聽是不是?”
燭光太昏暗看不清楚地下,下麵都是草地一條蛇藏在裡麵也根本看不清,但絲絲拉拉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往我們床邊來了。
“好像是蛇……母親彆怕。”
我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把母親擋在身後,想抓點東西打蛇,可隻抓到被子……能擋一下也不錯。
話音未落,一條銀元寶大小的蛇頭噌的一下從床邊兒豎了起來,半張的嘴巴裡蛇信子來回伸縮,黝黑的帶著花紋的鱗片映著昏暗的燭光,顯得陰氣森森格外嚇人。
“蛇,意晚,快、快躲到母親身後……”
母親嚇得麵無血色,卻還使勁兒的把我往後麵扯。
“母親彆動!……來人!來人啊,進蛇了!”
帳篷外有守夜的下人,我一邊按住她的手,硬著頭皮叫了起來。
說真的我也怵頭這東西,一切軟塌塌的小動物靠近都會讓我毛骨悚然,讓我抓我可不敢。
夏天蛇蟲鼠蟻本來就多,這裡又是操場,進條蛇不是什麼稀罕事。
可帳篷紮好後下人們會在四周撒上一圈蛇藥,防止蛇蟲潛入的啊,這條蛇是怎麼溜進來的?
門咣當一聲推開,一個黑影衝了進來,手上舉著一支火把沉聲道,“彆怕!”
火光照亮他的臉,是秦湛,那張俊美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緊張的氣息,不過眼神異常凜冽。
眼看著蛇就要爬到床上了,他上前一步扯住了蛇的尾巴,唰的一下拎了起來甩去了門口。
火把的光亮下,我看到他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頭發根都豎起來了!
我猛然想起前婆婆說過,秦湛小時候被蛇咬過,蛇咬在他右手手腕上,手臂整整腫了一個月差點兒廢了,從此以後他連看見井繩都躲得遠遠的。
他竟然第一個衝進來抓蛇!
我心裡驀地亂跳了幾下,脫口而出,“你小心……好像是條毒蛇!”
黑蛇被秦湛甩了出去,落地的同時就一個轉身噌噌爬了幾尺,高高的支撐起蛇身用碩大的黑色蛇頭對著秦湛。
兩隻漆黑、豆大的眼睛帶著森然的寒氣和危險的氣息,死死盯著秦湛,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走!走!”
秦湛沒有帶著刀,隻能用火把衝蛇揮舞驅趕。
蛇似乎被激怒了,一邊躲閃著火把一邊兒在草地上左右盤繞,似乎想找機會衝過來咬人。
它突然躥起,趁秦湛手中的火把明滅一時間,弓箭一般照著他的大腿咬了過來,青黑色的蛇口誇張的像一個打開的巴掌,四根蛇牙恐怖分明。
“湛兒!”
“秦湛小心!”
我和母親緊張的大叫了一聲。
“砰”
秦湛即使撤回火把,反手一掃將咬向自己的蛇頭撞了開去,這才有時間退後一步,擋在了我們的床前。
“沒事,彆怕。”
他氣息有些控製不住的紊亂,聲音卻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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