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籠子好奇的問道,“長什麼樣子?快說給我聽聽。”
沈蔚然剛要說話,秦湛就淡淡搶先,“黃鸝,深黃色的羽毛,嘴巴尖尖長得很漂亮……”
我漆黑一片的眸子瞥了過去,“我問的是沈大哥!鳥又不是你抓的。”
秦湛抿了抿唇,“意晚,你一整天都沒跟我說話了……”
我不屑的挑了挑眉,“才一天?以前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可不止一天!怎麼,我用你對我的方式對你,你就受不了了?”
秦湛氣息一滯。
“是你自己要來道觀的,我可沒讓你來。我雖不趕你走,但也不想理你。”
我摸住了沈蔚然的衣袖,扯著他說,“沈大哥,帶我去溪邊玩水。”
被我冷落無視,秦湛就去找了很多工匠來修繕道觀的房頂和破舊的圍牆,用磚石鋪設地麵,又做監工又出勞力,親力親為。
頭兩天因為地麵凸凹不平我總是絆腳,地麵鋪好後踩著踏實多了。
我和母親在院子裡喝茶,母親看著秦湛忙碌的身影歎息道:
“意晚你看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為了你竟肯混在粗人中弄的一身泥水,乾那些臟兮兮的活計,倒是難為他。”
我立刻嗤了一聲,“我又沒讓他去乾,是他自己無聊非要去乾苦活兒。”
清風忙說,“可不是嘛!秦大人親自動手把地麵鋪的平整,就是怕小姐再摔跤呢!”
我白了她一眼,“清風,你是誰的丫鬟,怎麼也為他說話?”
母親笑著搖了搖頭,“他握筆的手用來拿磚石瓦片,實在不合適,這兩天我看他的手都磨破了……意晚,你去勸勸他。”
說到手,我忽然想起以前為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我天不亮就起來為他準備早飯,然後熨燙朝服,用獾子油擦亮革帶。
從小嬌慣長大的我為了學會熨燙,手上不知燙出了多少水泡,水泡破了再沾水,疼的鑽心刺骨。
他問過我一句嗎?
彆說問,可能我把燙傷的手舉到他的眼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如今他的手破了,我為什麼要去問他!
我頓時不樂意的說,“你們不會這麼快就被他打動了吧?就乾了兩天力氣活兒而已,比起當初我為他做的那些,隻不過是滄海一粟!”
看我不高興,母親連忙哄我,“好了好了,母親不過是提了一句,就惹你不開心,以後不說這個。”
我吸了吸鼻子,撒嬌的轉移話題,“還有綠豆糕嗎?我想吃。”
母親有些為難的說,“昨日就吃完了,還未來及讓人下山去買……清風,叫沈少將軍去跑一趟吧。”
“沈少將軍去林子裡給小姐抓鳥雀去了,還沒回來呢。”
清風笑嘻嘻的說,“小姐喜歡聽鳥叫聲,他一早就又去了。”
“意晚要吃什麼,我下山一趟便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湛聽到我們說話便湊過來喝茶,將下山的事兒攬在身上。
母親猶豫了一下,“你剛從山下運送磚瓦過來,彆再跑一趟,叫下人去吧。”
秦湛聲線清淡的笑道,“我不累,靜姨想要些什麼,我一起買來。”
“沒有就算了,不必費心。”
我臉色不屑一顧。
秦湛似乎想起什麼,默了默淡淡的說,“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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