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是誰以前喝醉了酒,跑進我書房又哭又鬨要我陪著出去看月亮的?”
我頓時啞然。
這才想起重生前,他為了躲我一直睡在書房。
那晚是月圓之夜,月亮很美,我獨守空房喝了很多悶酒,暈乎乎的跑去他的書房鬨騰著讓他陪我去看月亮。
他厭煩的推開我說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讓我不要煩他。
就是從那晚後我鬨到了公婆那裡,秦湛才被迫初一十五進我的臥房,在暖閣睡上一晚。
真是諷刺,以前哭著鬨著都求不到的東西,他如今主動給我。
“我讓人在京城外的山腳下尋了塊地,那裡跟這兒差不多。”
秦湛忽然幽幽的說,“你這麼喜歡看月亮,等宅子建好了我們搬去住,讓你看個夠。”
我心裡堵了堵,冷清的說,“我喜歡自己會買。”
秦湛聲音冷了冷,“我以前是不喜歡你,但就那麼不可饒恕嗎?”
“恩,不可饒恕。”
我輕描淡寫的說,“你試試看被一個人冷落,連個好臉色都沒有,整日獨守空房的滋味兒就知道了。”
秦湛發出一聲不爽的歎息,“又不是沒試過。”
“你知道就好,所以也彆想著什麼破鏡重圓。”
我苦笑著勾了勾唇,坦然的看著他說,“我們那麵鏡子從一開始就是破的。”
秦湛還想說什麼,我已經站了起來,“好了,陪你看完月亮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梁意晚,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
秦湛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語氣沉沉的說。
我搖了搖頭,“你救了我的命,已經算是彌補了。
明日回京以後我們兩個還是不要再有什麼瓜葛的好。
不過如果需要我幫你的地方,你可以隨時開口我一定不會拒絕。”
秦湛臉色黑沉。
……
回京後第一件事就是跟爹爹吃了個團圓飯。
這些日子爹爹被榮國公針對,壓力很大,明顯感覺他憔悴蒼老了很多,鬢邊已經冒出了一簇白頭發。
他沒能去道觀陪我們,聽我輕描淡寫的說道觀發生的那些事情,臉上的愧疚和心疼就更加濃鬱了。
我隻關心他處境如何,爹爹搖了搖頭說:
“聖上看在你母親的麵子上,還是偏袒些我的。
況且這幾日榮國公那些人也不怎麼找我麻煩了,你們娘倆不用為我擔心。”
我想到了榮世勳。
那天明智的跟他撇清關係,馮素柔親眼所見,所以馮榮兩家便不再跟我們為敵。
回京後秦湛也沒出現過,可能是他做足了準備,南疆打探殷禦風的那些人似乎也銷聲匿跡了,我得以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最遺憾的是我沒趕上韋東毅和溫劍蘭的訂親,他倆給我留了信,歡迎我隨時去找他們。
此時離榮世勳訂親還有半個月,我便跟爹爹商量能不能跟聖上請一個月的休假,跟我和母親去邊疆找韋東毅和溫劍蘭玩。
榮世勳找傅婉兒害我的證據,因為他身不由己被迫中斷,我暫時也不想折騰,一切等我玩回來再說。
我甚至考慮就算真的查到證據,秦湛要求我放過傅婉兒,我也會答應。
就當一瞎抵一命吧。
爹爹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我們便開始著手準備。
一想到能遠離京城徹底撇開過往所有的人和事,痛痛快快的放鬆一段日子,我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可惜老天總是不遂人願,我們一家人剛出發便聽到沈蔚然帶來的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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