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幽深的眼眸幾乎要把我看穿一般淩厲。
“我還會殺了你!”
我含著眼淚憤然的望著他,抬手指著門口道,
“滾出去!想要女人去找你的妾室,一個不夠再多娶幾個!你秦家不缺那點兒銀子!
你把我當什麼?樊樓裡的煙花女子嘛,我梁意晚沒那麼賤!”
秦湛氣息陰沉,望著我緩緩道,“我從沒說過你賤……”
我氣的眼淚噗嚕嚕往下掉,
“想上床了就來強的,你嘴上是沒說,可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你以為睡了以後我就能變回以前滿心滿眼都是你的樣子嗎?
秦湛你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自以為是!”
他靜靜的看著我,等我發泄完一通,忽然抬手摸住了我的臉,修長的手指緩緩揩去我臉頰上的淚水,聲線低沉的說,
“看來以前把你傷的太深了,如今不管我如何示好都不能挽回你的心……”
“是,深到心底裂開一道峽穀,永遠無法愈合,觸碰到都會痛!”
我躲開他的手,憤然的說,
“所以你最好斷了對我的念頭,再敢對我無禮我就去鬨騰你爹娘,搬出郡馬府!
我知道你不在乎南疆人對你的威脅,可你不想讓他們寢食難安吧!”
公婆是秦湛唯一的死穴,這些日子二老對我如珠如寶,生怕我再拍屁股走人。
我要去鬨騰一番再搬回娘家,他倆肯定把秦湛罵死!
秦湛默了默,看著我的眼神閃過一抹暗淡。
我裹緊了被他撕扯開的衣服,手腳並用爬下床打開房門,聲線冰冷的喝道,“出去!”
……
翌日一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聽管家和各院管事的人彙報各項雜物,煩不勝煩。
輾轉反側想了一晚上,我決定找機會跟公婆說清楚,為秦湛繼續做皇室子孫不被南疆人撒擾,假夫人的名頭可以留下,但我一定要走。
路過書房,秦湛在書桌旁畫畫,傅婉兒站在他身邊,纖纖素手為他研磨。
不時的還要溫婉的笑上一句,“夫君的畫技真好……”
她眼角餘光瞥見我,忽然丟下墨塊靠在了秦湛的肩頭,半個身子都依偎在他的身上,柔柔的說,
“夫君下一副畫婉兒好不好?”
秦湛側眸看了看她,聲線柔和的說,“好。”
與上一世我所見過的恩愛情景毫無差彆,簡直就是場景重現!
我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漠然的從他們的窗前走了過去。
“意晚。”
秦湛忽然抬頭叫住了我,“過來看看,像不像你?”
我這才發現他畫的是我!
在心上人麵前畫我的畫像,他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我隨意瞥了一眼,輕嗤,“不像。”
“我覺得很像呀,姐姐的模樣躍然紙上,氣質也很脫俗呢。”
傅婉兒笑吟吟的出來,攔住了我的去路,“夫君答應下一副就為我畫像呢,姐姐快來看!”
跟你很熟嗎?
我輕蔑的勾起了唇角,“是嗎?那不打擾你們,慢慢畫。”
傅婉兒尷尬的看了看秦湛,“夫君,我是不是又惹姐姐不高興了……”
真是服了她這副的做派,認識這麼久了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秦湛微微蹙眉,丟下手中的毛筆望向我,
“你去哪兒?正好無事我陪你一起……”
傅婉兒臉色一訝,忙挽住他的胳膊說,“夫君還沒給我畫呢,你剛答應婉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