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兒,施施然的走了。
秦湛黑沉的臉色忽然一轉,傲然挑眉,“我也累了,一起回去補覺。”
“什麼?少來!你睡你的書房去……”
我心頭一緊,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危險的氣息。
果然,秦湛快步上前一把將我抱了起來,闊步向臥房走去。
進房他就關上門,毫無顧忌的脫下朝服,拿了尋常的衣裳換上。
我扭頭不看他,等他換完鼓著腮幫子說,“暖閣還是床,你選一個。”
“你。”
秦湛不客氣的坐在了床上。
我爬起來就要下床,被他一把拉住,“不碰你。”
我用力掰他的手腕,堅持說,“那我去睡暖閣。”
“好啊,一起。”
秦湛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斜眸看著我,“要不要抱你去?”
我,“……”
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跟狗皮膏藥似的,那麼會纏人!
……
“快去請大夫!”
“怎的流了這麼多血?快快,請大夫去!”
“你們小心些抬!我去請大人過來……”
……
正和秦湛僵持,外麵傳來了雜亂的聲音。
下人急匆匆過來敲門,“大人……大人在房裡嗎?”
秦湛眉頭一凜,“怎麼回事?”
“婉姨娘不好了,大出血……”
下人心驚膽戰道,“剛把她抬進來了,已經叫人請了大夫。”
秦湛立刻放開我的手,匆匆過去開門,“大出血?不是已經送回彆院了嗎?”
下人小心翼翼的說,
“誰知道呢,發現她的時候她跪在府門前暈死過去了,地上流了一攤的血,可把大夥兒嚇壞了。”
秦湛臉色黑了黑,沉聲道,“去看看再說。”
我心頭冷笑,自顧自的躺下睡我的午覺。
傅婉兒不會甘心自己就這麼被秦湛放棄,搬去彆院她將棄如敝履。
隻是我沒想到她對自己下手也這麼很,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要了?
“小姐還沒睡著?”
月舞清風他們看了熱鬨回來,趕緊在我耳邊打小報告。
“婉姨娘被送去偏院了,流了好多血啊……好嚇人!”
“大夫說肚子裡的孩子沒保住!”
“我看見碧兒端出來一盆一盆的血水,聽說人差點兒沒了……”
……
我皺眉問道,
“她不是送去彆院了嗎,怎麼又跑回來在咱們郡馬府前頭跪著?”
月舞不屑的說,“誰知道呢!還不是想最後搏一把?
小姐你想啊,她要是去了彆院再沒回來的道理,她肯甘心?”
月舞見多識廣,跟我想的一樣。
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意興闌珊。
月舞憤憤的哼了一聲,
“小姐還睡得著?她這一跪,不知招來了多少人瞧著,說咱們小姐容不下她呢!
她死就死吧,怎麼還不忘了作踐小姐一把,讓小姐成了容不下妾室的惡人,著實討厭!”
我啞然失笑,“理她呢!她作她的死,我睡我的午覺……”
“咚咚……”
下人敲了敲門,焦急的說,“少夫人可睡下了?那邊兒院裡的婉姨娘快不行了,大夫說要用安宮牛黃丸救命。
存放珍貴藥材的庫房鑰匙在少夫人這裡,大人讓奴婢過來取了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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