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黑線,美人計都用上了?
守衛掃了她一眼,“神機營重地,無關人等退後!”
月舞皺了皺眉,竟然還不信邪,索性把胳膊架在守衛的肩膀上嬌滴滴的說,
“誒呀,我們小姐可是首尊大人的侄媳婦兒,哪裡是什麼無關人等嘛……”
“大膽!”
守衛一把將她推了個趔趄,冷著臉把佩刀抽了出來,“神機營前豈容你放肆!再不退後休怪我不客氣!”
我忍不住嘖了一聲。
我家月舞怎麼說也是個大美人兒啊,怎麼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
“誒呀!不讓進就不讓進嘛,你凶什麼凶?”
看這招沒用,月舞頓時一臉挫敗,不過立刻擼了擼胳膊大放厥詞,
“你你你!你叫什麼名字?回頭等首尊大人讓我們進去了,看我不告你一狀!”
翻臉比翻書都快!
守衛掃了她一眼,繼續做門神。
我忍著笑把月舞拉到一旁,悄聲說,
“你沒來過不知道,神機營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手令或者聖上諭旨誰都進不去。
按原定計劃,守株待兔。”
月舞小臉兒頓時垮了下來,“這外麵荒山野嶺的,要守到什麼時候呀!
晚上可怎麼辦,山裡會不會跑出狼來把咱們給吃了?”
我狡黠一笑,“我巴不得有狼來呢!二叔舍得把我丟在外麵喂狼嗎?”
“也對!”
月舞恍然偷笑,衝我擠眉弄眼,“還是小姐狡猾……呸,聰明!”
我倆從馬背上卸下東西來,在神機營外麵不遠處七手八腳的支了個小帳篷。
然後又搬出茶壺茶碗,撿了樹枝生火煮茶,悠閒的坐在草地上一邊兒喝茶一邊兒吃乾糧,就跟圍獵時露營差不多。
幾個守衛麵麵相覷,門神一般威嚴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倆。
剛才那個不為美人計所動的守衛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為難的說,
“郡主,這、這恐怕不好吧?”
“占你家地方了?”
月舞可算逮到出氣的機會了,兩手叉腰鼻孔朝天,“神機營不讓進,外麵還不讓人待呀?”
守衛皺了皺眉,“姑娘不要胡鬨,神機營重地……”
“我知道是重地,又沒去你們門前待著。首尊大人說外麵這麼遠的地方也不讓人待了嗎?”
月舞傲嬌的打斷他的話,“拿手令來,拿來我們就走!”
守衛滿臉黑線,“呃……姑娘……這……”
我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忍俊不禁。
論嘴替還得是我家月舞,真沒帶錯她!
“行了行了,我們家郡主騎馬走了那麼遠的路累了,讓不讓人歇著呀?”
月舞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反正乾糧帶的夠多,你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睡這兒,反正不走!打死不走!”
守衛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哽的說不出話來,隻好氣鼓鼓的回去站崗。
其他幾個門神低頭偷笑。
原本森然的神機營大門口莫名蒙上了一抹滑稽的氣氛。
我給月舞比了下大拇指,乾得漂亮!
榮二叔,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吧?
連我皇帝舅舅都撐不住我耍賴磨人,我倒要看看你能頂到幾時!
神機營偶爾有人出入,看到我們無不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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