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爛尾樓裡,看似有著正常人外表的白衣少女,拉著唐曉天和陸驛來到一處角落。
角落裡鋪著一塊和整個灰撲撲的爛尾樓都格格不入的
鮮豔的紅色格子野餐墊。
野餐墊上靜靜地躺著一具女屍,她的臉色白裡泛青,透著一股死氣。
肢體僵直,屍斑遍布,生機全無。
顯然已經死去了。
屍體的雙眼緊閉,嘴邊還有混合著褐色血跡的嘔吐物乾涸著。
女屍的表情凝固在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猙獰上,似乎在死前經曆了極其痛苦的事情。
在女屍身旁,一個棕色的化學藥劑瓶倒在地上,瓶口處還殘留著一些透明液體,這些液體正緩緩地流淌到野餐墊上,把野餐墊都腐蝕出一個洞來,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唐曉天胃裡不禁一陣翻湧。
倒不是他作為警察見不得屍體。
而是他此時還被屍體本人抓在手裡,怕鬼的他緊張到有點胃部痙攣。
他強忍著不適感,蹲下來仔細查看屍體。
他發現女屍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勒痕,看起來像是被繩子勒過。
站在一旁的陸驛則對屍體興趣不大,卻始終未曾離開唐曉天身後三步。
那名帶著兩人前來此處的白衣少女,鬆開了拉著唐曉天的手。
她先是指了指地麵上那具早已毫無生氣的屍體,接著又指了指自己。
隨後,她伸出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脖頸,臉上呈現出一種極度痛苦的神情,瘋狂搖頭表示掙紮。
緊接著,她再次用手指向了地上那個棕色的藥劑瓶,並伴隨著痛苦的搖頭動作,同時還做出了一個飲用的姿勢。
“難道她是被人先掐住脖子,然後再強行灌下毒藥的?”唐曉天喃喃自語道。
這時,他注意到女屍的手上似乎握著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地掰開女屍的手指,看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小字。
但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
唐曉天知道這事兒要報警,交給對應的同事負責,但此刻他還是需要先找到那夥兒人販子和丟了的孩子。
唐曉天蹲在地上,仰起頭看向身後神色淡漠但寸步不離的陸驛。
雖然看著不像個熱心腸,但陸驛真的是很可靠的夥伴。
“陸驛,你覺得呢?”唐曉天問。
陸驛垂下眼簾,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大型犬,啊不是,是唐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