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薑國富瞪著雙眼去敲門。
動靜大到拆門似的。
“薑晚,你給老子開門。”
“家裡都鬨翻天了,你還躺在屋裡睡,你是豬……”
薑國富話還沒說完,吱呀一聲房門被薑晚從裡麵打開。
他沒能及時收回力道,隨著開門聲猛地往前撲,一下子撲跪到了薑晚麵前。
薑晚揉揉惺忪的雙眼,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薑國富,大清早的,你抽什麼羊癲瘋?”
“你要是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枉為人父,想跪在我麵前懺悔,可以另外挑一個時間。”
“薑、暖,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知道薑晚是在故意針對自己,但薑國富沒有證據。
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怒火中燒地舉手朝薑晚的臉扇過去。
薑晚早有防備,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躲開。
薑國富一巴掌打空,正要再出手,薑晚搶先一步擒住他的手腕,捏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
薑國富的慘叫聲在薑家四室一廳的房子裡傳開。
一陣疼痛過後,薑國富感覺自己整條右臂都麻痹了。
他不知道薑晚是怎麼做到隨便一折就讓他整條右臂麻痹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將薑晚盯著。
薑晚一臉厭惡地將他推開。
“薑國富,在我下鄉前這段時間,你最好彆招惹我。”
“我可不是薑玥跟薑威,對你這個父親沒多少孝心。”
“薑,薑晚,你彆跟小爸吵架了,小爸是想問你你的房間有沒有遭賊?”
薑玥小心翼翼地湊到薑晚跟前。
薑晚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令她捉摸不透,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咱們家遭賊了,客廳,廚房,小爸跟我媽的房間,我的房間,以及薑威的房間都被小偷光顧了。”
薑玥一邊說話,一邊伸長脖子往薑晚的屋裡瞧。
要是薑晚屋裡沒少東西,她就可以說薑晚跟小偷是同夥。
薑晚敢給她報名下鄉,敢賣掉她心心念念的工作,她要薑晚牢底坐穿。
薑玥眼中劃過一絲惡毒。
可惜薑晚的房間是雜物房改的,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即使是白天屋裡光線也相當昏暗,薑玥瞧了半天也沒瞧真切。
“是嘛。”
薑晚捕捉到薑玥眼中的惡毒,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冷笑轉身走回房間。
薑玥的盤算注定要落空了。
她在床頭摸到拉線開關。
哢的一聲,懸在天花板下的五瓦白熾燈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照亮狹小的臥室。
“我,我的衣櫃呢?”
“我的課桌呢?”
“我擱在牆角的破暖瓶呢?”
薑晚的房間裡隻剩下一張床,以及薑晚昨天穿的衣服鞋襪。
“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
薑晚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見薑晚屋裡也被小偷洗劫一空,薑玥一臉失望地將目光收了回來。
“小爸,媽,咱們還是儘快報警,讓公安同誌來家裡調查吧。”
“對,報警。”
薑晚抬起袖子蹭了幾下並不存在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