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咬了咬後糟牙,還是找了輛三輪單車去了趟車站。
薑晚在車站附近,她又去找個一家飯店吃了飯,等差不多時間,她這才坐了輛班車回去淮安。
“你這個女鬼,趕緊從我女兒身上出來。”
薑晚才剛到薑國富在雄壯鋼鐵廠家屬院的屋子,迎麵就潑來了一盆艾葉水。
薑晚被薑國富給淋了一身濕。
“薑國富,你在說什麼,什麼女鬼,我看你該不會是和林蘭呆多了,小腦萎縮了,所以你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了,才會說出我是女鬼這種鬼話吧?”
“各位嬸嬸叔叔伯伯,你們快來看哦,林蘭想要算計我媽用生命換來的工作,她給我找了個又老又醜的天閹之人逼著我嫁。”
“我拆穿了林蘭的用心,也認清了林蘭的為人,為了不讓她害我,我不過反擊了一下,她就說我鬼上身,還慫恿薑國富用艾葉水來潑我呢。”
“可憐我這個沒了娘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的倒黴蛋,林蘭和薑國富她們吃飯不給我留一粒米也就算了,我自己出去找吃的回來,薑國富這個不靠譜的爹,竟然被林蘭慫恿著給我潑艾葉水,還是冷的。”
“現在天氣那麼涼又不熱,她們這是想間接謀殺我身體啊。”
“這還不是最令人恐懼的,最讓我害怕的是這次薑國富給我潑的是艾葉水,下次是不是就要給我潑狗血了啊……”
薑晚開始大聲嚷嚷跟哀嚎,她的聲音引來了雄壯鋼鐵廠家屬院其他屋子的住戶。
“死丫頭,你彆叫了,你彆叫了。”
薑國富要麵子,為了麵子他伸出手打算捂住薑晚的嘴,不讓她出聲。
“各位嬸嬸叔叔伯伯,你們快來,薑國富要打我,想當年你們有個小病小痛的過來找我媽,我媽給你們看病,給你們開藥,她都沒問你們拿過藥錢,現在你們要眼睜睜看著盧靜雅親女被打嗎?”
薑國富簡直要被薑晚給氣壞了,剛才潑她艾葉水的時候,看她反應呆呆的,也沒躲得開,現在倒是像一隻泥鰍一樣滑溜。
薑國富看著薑晚一邊跑還到處嚷嚷他的惡行,不少房子被分配在雄壯鋼鐵廠家屬院的正式職員,他們聽到薑晚的喊聲,從屋子裡出來。
他急了。
“死丫頭,你彆跑,看我抓到你,不打斷你的狗腿。”
薑國富操起屋子旁邊一根木棍追著薑晚打。
“薑國富同誌,你這樣對你閨女,要是讓盧靜雅同誌知道,她可能得氣得連棺材板都壓不住詐屍從棺材裡麵出來弄死你。”
雄壯鋼鐵廠家屬院一位頗受盧靜雅照顧的老嬸子,擋在薑國富和薑晚之間,一臉怒容望著薑國富。
“嬸子,你讓讓,我要教訓一下我閨女。”
“我既然會站出來,那這件事我管定了。”
老嫂子話裡的意思是她不會讓路了。
雄壯鋼鐵廠家屬院的其他住戶,接下來他們一個緊跟一個來到了薑晚跟前,怒視薑國富。
“好好,薑晚你有本事彆回家,等你回家看我怎樣教訓你。”
薑國富倒是想直接推開跟前礙事的人,但這個老嬸子他的老公之前在雄壯鋼鐵廠做廠長,老嫂子在家屬院裡麵也有一定威望。
他擔心傷了這個老嫂子,會對他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影響,除了老嫂子雄壯鋼鐵廠家屬院的住戶也全都出來了,其中還不乏一些年輕力壯的年輕人。
薑國富權衡了一下利弊,也隻能恨恨瞪了薑晚一眼,這才不甘不願地扔下棍子回家。
“看我爸這樣,看來今天晚上他應該又不會給我留飯了,昨天大前晚,我爸和林蘭都沒有給我留飯,還好我把工作給賣了換了錢,不然我就要餓死了。”
薑晚將薑國富說她是鬼,林蘭要給她賣去給個天閹之人的事說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來問,她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