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想起上一世,她上輩子身體不好,有幾次要去洗衣服,霍北山就會拿下她的木桶,讓她不要碰涼水,然後將她裝衣服的木桶給拿走。
她有好幾次和霍北山說,她的衣服還是彆讓媽幫她洗,霍北山都會跟她說她的衣服沒有讓阿媽洗。
但她去洗衣服的時候,衣服總是會不翼而飛,再看到就已經被晾曬在架子上了。
上一世,她有幾次還看到霍北山抱著木桶出去,之前霍北山從來不說。
現在種種一切結合起來,薑晚才發現原來她之前換洗下來的衣服都是霍北山洗的。
會幫女人洗衣服的男人已經很少見了,薑晚越發決定要好好珍惜霍北山。
霍彤看到薑晚的眼睛幾乎是黏在了霍北山的身上。
“嫂嫂,為何我說我洗衣服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哥洗你眼神就要黏我哥身上了,看來大嫂還是最喜歡哥哥,我都要靠邊啊……”
霍彤故意酸溜溜地開口。
薑晚被說得紅了臉,她抓著霍彤的手臂搖了搖。
“沒有啊,我也喜歡彤彤的,這樣我陪你去洗衣服,我還幫你洗好不好。”
“這倒不用,我哥這個老光棍老不容易才開竅提出要娶一個女人,我媽這幾天高興著呢,若是知道我委屈了她看中的兒媳婦,她還不得罵死我啊。”
“那我過去陪你。”
薑晚最後跟著霍彤去了河邊。
“彤彤啊,今天你和薑同誌一起出來啊。”
“是啊,我和嫂子一起出來的。”
“哎呀,俺聽說了薑同誌研究出來的那個鹵味在俺們這裡還有在縣城中都能受歡迎,不懂俺們可不可以也跟著學呢,俺也願意教學費的。”
“俺也要學習。”
霍彤微笑著一一應付村民們的熱情。
“嫂子叔叔們,我還要去洗衣服這件事之後你們等我大嫂有空你們再問問她。”
霍彤拉住了薑晚小跑到河岸邊。
霍彤經常去洗衣服的那條小河,一眼望過去河水清澈,河岸邊開滿了粉色白色的野薔薇。
落下的花瓣會隨著河流飄蕩。
薑晚深吸了一口氣道:“這裡好想也好美啊!”
她還脫掉了鞋襪,將白嫩光滑的小腳放進水中,冰涼的感覺爬上她的肌膚,薑晚覺得很舒服的微眯了眼。
“對了,我看到村裡的那些大叔大嫂們剛才圍住你的時候,你算著一直在笑,但我感覺到你說話時身體僵了一下,好似並不願意和他們多親近一般。”
薑晚身體微偏著,漆黑的眸盯著霍彤的方向看。
霍彤沒有想到薑晚會這樣敏銳,站在原地楞了幾秒。
“我爸由於娶的是個北疆姑娘的緣故,雖然我哥掙氣,他現在已經是最年輕的團長,我的學習成績也好,將來指不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學,但我們家由於我媽是北疆的在湛海村並不是很受歡迎,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討厭黃美花嗎?”
“為什麼啊?”
“黃美花老看不起我們家了,她老在我跟前問我說什麼聽說北疆人身上都有股樣掃臭味咧,我娘是不是也很臭那些話,為此我還和她打過好幾次架,所以我老討厭死黃美花。”
霍彤咬著後糟牙開口。
“娜塔莎伯母長得又美又香,所有罵你們的全部打成她們都是嫉妒你們,再說真正能維持兩個人關係的還是利益,所以彤彤隻要你有足夠的利益,人家隻能供著你,所以彆管自己是怎樣的身世,咱們隻要讓自己強大就可以了。”
薑晚神色都是淡淡的。
“嗯,我知道了。”
霍彤神色一鬆,唇角勾起笑容。
此時,她真的感覺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