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槐楠的助理?”
我愣了愣,隨即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女孩臉色微紅,輕輕對我點了點頭。
“我們見過很多次,但一直都沒機會和你打一聲招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我艱難扯起一抹微笑,回答道:“我當然記得你了。”
哪知道女孩卻搖了搖頭,無比正色的對我說:“我叫葉天瑜。”
“葉小姐,你好。”
我客氣的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可葉天瑜臉上的笑容一僵,再次看向我的眼神裡,寫滿了濃鬱的失落。
“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彼時我還不知道,她這句話的含義。
我歉意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抱歉啊,之前見過你幾次麵,都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
那時的我,眼裡隻有我最愛的老婆槐楠一人。
所以對其餘的異性,都主動保持距離。
即便葉天瑜是槐楠的助理,我卻連她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我拿起手機,主動對葉天瑜說道:“是你送我來的醫院吧,謝謝你照顧我,你電話多少,等過段時間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
葉天瑜又驚又喜,立刻報了一串數字給我。
互相加對方通訊錄和微信好友之後,我明顯看到葉天瑜臉頰紅紅的。
仿佛加到我的微信,是什麼人生大喜事一樣。
可她笑著笑著,忽然眼圈一紅,流下了眼淚來。
我被她忽然掉眼淚的舉動,嚇了一跳。
忍不住驚慌遞給她一包紙巾,尷尬的問:“你......你怎麼了?”
女人還真是奇怪的生物。
前一秒還高興的笑著,後一秒,就落下眼淚來。
哪知道葉天瑜忽然紅著眼圈看著我,委屈的質問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啊?”
“你的病不能喝酒,也不能累到,更不能受傷,否則會加重細菌感染,隨時都有可能要你的命!”
我被葉天瑜的質問,給聽的愣住了。
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這種關心我的話了?
我的老婆,正忙著和她的小情人在一起甜蜜。
反倒是她的助理,送我來醫院,關心我的傷勢。
我自嘲一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人早晚都有一死,再說了,死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和槐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備受折磨,十分痛苦。
可長期的壓迫和虐待之下,我已經麻木了。
她不和我離婚,我就隻能安靜的等待死去的那一天。
所以死對我來說,當然是解脫。
可葉天瑜卻紅著眼睛,搖了搖頭。
她緊緊拉著我的手,哽咽著說道:“不會的,白大哥,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
“我相信,隻要你肯配合醫生的治療,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卻笑著歎了一口氣。
“沒用的,我得的是罕見病,目前沒有任何一種治療手段,能治好我的病。”
“可是......”
葉天瑜還想說些什麼。
床頭櫃上,我的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瞥了一眼來電顯示,一顆心頓時猛地被攥緊。
是私人療養院打來的電話。
難道是妹妹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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