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畢業後並沒有從事心理學相關的工作,而是成立了一家專門從事健康產業投資的醫藥類型私募基金。
在業內小有名氣,得過不少獎,不過本人從未親自去領過獎。
“會不會是單純的不喜歡拋頭露麵?”許青禾問,她聽說很多大佬向來行事低調,輕易不肯現身。
“李浩在畢業那一年實名舉報了王教授,當時這事鬨的很大,王教授不得不被強製停課。”高卓似乎並沒有聽到許青禾的問題。
“舉報?”許青禾十分詫異。
近年來,的確有高校學生舉報導師的新聞事件頻頻被爆出,大家都有些司空見慣,但這樣的事也就這兩年才多了起來。
若時間退回十幾年前,做學生的舉報老師,在當時是可以被登上報紙頭條的。
不過許青禾不關心事情造成的影響,她隻想知道原因,“為什麼?”她問。
“舉報信上說王教授涉嫌「虐待」學生,對學生進行情感剝削。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pua」。”
許青禾想起那張合影裡,王教授和李浩兩個人臉上尷尬的笑容,以及李浩潛意識下做出的“逃跑”姿態。
“那張照片呢?是什麼時候拍的?”
“有一年寒假後開學,李浩回到學校見王教授,說希望教授和自己合影一張。據說兩個人爆發了相當激烈的爭吵,當時整層樓都能聽到,但沒人知道具體原因。”
“假期剛結束,兩個人能因為什麼事吵成那個樣子?”許青禾自言自語。
“那張照片是李浩和王教授的唯一一張合影。畢業典禮的時候,李浩就離開了,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是最後合影環節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他不見了。”
“師兄,那你跟王教授的關係怎麼樣?”
正式加入事務所後,高卓堅持自己是許青禾的師兄,不讓她叫自己「老板」,許青禾隻好配合。
“我比李浩晚入學幾年。”高卓的語速很慢,“等我入學的時候,王教授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這麼多年裡,他在艾斯伯格症和工作生活中找到了平衡。”
許青禾入學的時候,王後夏教授已經退休,但她聽到過一些傳聞,說是做王教授的學生發文章特彆快,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但同時,王教授有時候會很不可理喻。
許青禾覺得高卓可能對自己的導師有濾鏡。
“光憑看起來差不多的衣服,就懷疑教授的死和郭冰的死有關係,這有點牽強吧?”許青禾質疑道。
“直覺。”高卓嘟囔一聲。
“嘩啦”。
值班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進來幾名嘻嘻哈哈的男警員,個個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
從他們身上傳來的香噴噴的炸雞味,周誠猜想他們又去吃了附近的那家的雞肉堡。
“周隊,上次來找你的女孩子很漂亮哦!”一名叫西門的年輕警員邊打開打包袋,邊玩笑道。
西門是他的姓,全名叫西門鴻軒,但大家嫌他的名字拗口,自發地隻叫他“西門”。他跟陳順是同期加入警隊的新警員,二人成天形影不離,跟連體嬰一樣。
“是啊是啊!快說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果然,陳順像是西門的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