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
門打開,眼前出現一張蒼老的麵龐。
“你們找誰?”老人警覺地問。
“請問這是張喬家嗎?”許青禾說著亮出自己的工作證,“我們是中京市公安局的,有點事問她。”
老人不情不願地打開門。
門一開,一股濃重的食物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
門口的地上儘是外賣包裝袋,一些食物湯汁甚至流到了地上,在地板上留下斑斑印跡。
“張喬!”老人像是對著空氣喊了一聲,“有人找。”
許青禾和周誠站在客廳的中央,不禁打量起了整個屋子,目之所及的地方都堆滿了雜物,整個客廳甚至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我在這。”
一道女聲響起。
聽到聲音的二人這才發現沙發上的那一大包不是什麼衣服被褥,而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
“你好,我們是……”周誠開口。
“我知道。”叫張喬的女人打斷道,“我剛剛都聽到了。”
許青禾注意到張喬的身上正蓋著一張深灰色的毛毯,腳的位置癟了下去。
“是這樣。”這次換許青禾開口,“我們發現了你的兩隻腳……”
“哦。”張喬麵無表情,“我做過截肢手術,兩隻腳就是那個時候截掉的,糖尿病並發症。”
說著,她懶洋洋的抬眼看向兩人,“請問找我有什麼事,警察同誌?”
……
從張喬家出來的兩人都有些垂頭喪氣。
“這麼說就隻是個偷腳賊?”周誠聲音裡帶著不甘,“赤山公園發現的腳是嫌疑人從給張喬做截肢手術的醫院偷的?”
“這是好事啊!”許青禾輕聲安慰道,“我們原先不是還擔心那雙腳的主人的安全嗎,現在至少張喬還好好的。”
“也是。”周誠邊說邊發動車子,“我們去張喬動手術的醫院看看。”
醫院那邊的說法是所有的醫療廢料,包括人體組織,會交由專門的人處理。不過張喬的手術是三個月前,相關記錄早已不見蹤影。
“繞來繞去,死路一條。”辦公室裡,陳順邊轉動手裡的圓珠筆,邊發牢騷道。
找到張喬並不容易,dna組織被破壞殆儘。
陳順幾人是根據吳霜給的身形特征,再一家一家的刺青店排查出來的。
出了這樣的結果,難免感到泄氣。
“周隊,還真被你說對,就是一個偷腳賊。”
陳順補充道。
“要真是個偷腳賊,為什麼要單單偷走「張喬」的腳?”一旁的西門開口,“醫院那邊說和張喬一前一後做腳部截肢手術的還有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