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
“啊,這”
王明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雙手不自覺地捏住了衣角,這是他每次坐立不安的習慣性動作。
“你隻需要請一周的假就可以了。”樂然定定地看著王明。
“如果就請一天假,很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所以最好是把那一周的假全部請出來。”
“那好的吧。”王明不情不願地說道。
一想起以前跟初枝小姐請假時她那陰鬱的表情,王明便覺得不寒而栗,“還有,上次您說過那頂帽子,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什麼,隻要按我說的做就行。”
樂然的語速很平穩,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你跟司馬先生的門房關係很好的對嗎?我記得你以前經常送他女兒去上學?”
王明點點頭,他越發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了,為什麼失蹤一段時間後就變得那麼陌生了呢?
上周他突然收到一頂帽子開始說起,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這個曾經的大明星開始主動邀他見麵。
“難道說你真的打算就這樣下去?一輩子給人開車?”
王明的耳畔依舊回響著第一次見麵時樂然擲地有聲的話。
他真的想一輩子當彆人的司機嗎?之前他從未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給初枝小姐做司機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雖說初枝小姐有時候態度有些傲慢,偶爾會有比較刁鑽的要求,但不管怎麼說,初枝小姐開出的薪水很誘人。
而且做專職司機比在外麵給人開網約車好多了,不是嗎?這也是他在初枝小姐那裡一乾就是將近兩年的原因。
可是樂然說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自己今年已經34歲了,再過一年就到了“職場危機”的35歲。
且不說初枝小姐會不會一直這樣用自己,唯一安身立命的本事隻是給人當司機,就像樂然小姐說的,“危險係數實在是太大了。”
“事成之後,我拿回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耳畔響起樂然的聲音,王明急忙收起剛剛飄散到不知道哪裡去的思緒。
後者似乎並不在意王明的走神,隻是繼續說道。
“而你,如可以做我的司機,薪水是原先的兩倍。如果你不願意繼續做司機了,我會給你資源,隨便你是想開飯館還是乾彆的,怎樣?”
樂然的條件非常誘人。
“怎麼樣?成交?”樂然微微傾身過來,眼神裡有某種威嚴。
“我”
王明想起剛剛在車禍中喪生的初枝小姐,覺得眼下除了接受樂然的條件,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我答應您,我會想辦法把兩頂帽子調包。”
“好,注意你自己彆接觸帽子,要戴手套,知道嗎?”
說著,樂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王明認識上麵的lo,那隻包的價格相當於自己三個月的薪水。
初枝小姐和司馬先生去世後,她通過警方拿回了自己所有的證件以及物品。
再後來就是樂然托葉瑤把帽子親自送了過來,王明記得那頂帽子寄過來的時候被保鮮膜包裹的嚴嚴實實,包裹裡還有一張紙條,正是葉瑤的字跡。
紙條上內容很簡單彆碰帽子,更不要擅自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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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粘著血跡的鴨舌帽內側有一個形狀如柳葉的缺口。
有人早已剪下那枚繡著名字的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