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不要找到那幾名女學生問清楚,會不會是她們看花眼了?”葛宇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彆急,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周誠沉吟道,視線迅速在人群裡劃了一下。
很快,幾個人緊隨著周誠上樓去了,隻留下本地警局的幾名警察在一旁乾瞪著眼。
“王隊,你說周一的時候學校能恢複正常嗎?”葛宇哭喪著臉問。
剛剛在周誠他們麵前他儘力保持了自己身為高中校長的冷靜和威嚴,現在那幾名來自中京市的警察都上樓勘查案發地了,他也就鬆懈了下來。
“誰讓你運氣不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遇到這幾個閻王,少說也得攪得你一兩個月不得安生!還兩天,呸!你做夢呢吧!”
王樂說道,同時從鼻腔裡重重地噴出了一聲“哼”。
“啊,這彆的還好,要是影響高三學生上課,家長也不得把學校給拆了。”葛宇小聲說道。
本來他一個高中校長在縣城也算得上是副縣長級彆,不用對一個刑警隊長這般的奴顏卑膝。
但沒辦法,誰讓王樂的父親和嶽父都地位顯赫呢!
王樂的父親,王全,退休前是海東市市委書記,而王樂的嶽父,是海東市法院的老院長。
有這樣的顯赫的身家,年過四十也隻混個刑警隊長,實在是浪費了大好的資源,葛宇有些憤憤地想。
但想到自己初來乍到,校長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還不好說,他隻好強憋著內心的不滿。
“依我看,多半是工作上受氣了,自己找根繩子自儘了。”王樂以一副不經意的口吻說道,“剛剛那人不是說了嗎?是被勒死的。”
“那些女學生說看到有男人進女廁所。”
“這個簡單,肯定是你那個助理看女廁所沒人,就進去了。至於那些女學生嘛,多半是看錯了,要麼就是看到裡麵有男人的衣服在晃,以為有人呢!”
葛宇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他想起剛剛法醫還提到屍體臉上的下半張臉皮都被剝掉,不知道王樂會怎麼解釋。
不會是王助理自己剝掉的吧?
他有些氣惱地看了眼已經開始吞雲吐霧的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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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衛生間內部分成兩排如廁區,每一個隔間都有門阻擋,中間的走道最多隻能容兩個人同時走。
許青禾一進門就看到右手邊最後一個格子間外,有半顆腦袋無力地耷拉著,另半顆腦袋被隔間的膠合板擋住。
陳順和西門站在女廁門口猶豫了兩秒,看到周誠不滿地瞪著他們後,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進來。
“青禾姐。”陳順來到最後一個隔間。
“你們看,角膜的有機物水合作用受阻,已經變得渾濁,這說明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57小時之間。”
許青禾蹲在屍體旁,右手輕輕撥開死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