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些道理,但那個高個子男人呢?他可是在一點二十分的時候進過女廁所,我看他最有嫌疑!”
王樂開口,黑黢黢的麵龐讓他隻要不笑就看來十分很嚴肅。
他拋出的這個問題正是所有人此刻想問的。
無論從何種角度出發,在張偉死後沒多久就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理應有著最大的嫌疑。
蓮雲縣當地警方也早就根據女學生們描述的外貌特征,正在排查附近的可疑人員。
“女生們當時的原話是「大叔,有個男的要進女廁所,你快去抓色狼啊!」”許青禾看向王樂說道,語氣很平靜,“是「要進」,不是已經在女廁所了。”
“你這不是咬文嚼字嗎?”
王樂扯著嗓子不滿地叫道,他還在為妹妹小梅的事而心煩意亂。
“青禾姐不是在咬文嚼字。”西門清清嗓子說道,“我問了那幾個學生,她們說當時那個男人站在女廁所門口,並沒有進去。”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葛宇舉起胳膊。
“當然。”許青禾點點頭。
“張偉身高將近一米八,也不算瘦。要是按照你說的,凶手是一個身材像女人的男人,那他真的能勒死張偉嗎?”
葛宇的話就像往湖心扔了一塊小石頭,一時間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有道理……”周誠點點頭,臉上泛起狐疑的神色。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許青禾歎氣道,“起初我甚至想過凶手是女人,但從屍體脖子上的勒痕看,凶手是一個力氣很大的人,女人不可能有那樣的力氣。”
聞言,王樂的心弦不覺鬆了幾分,如果凶手不是女人,那就可以徹底排除妹妹的嫌疑。
不知怎麼的,雖說小梅不像是那種會做出殺人這種事的人,但他總抑製不住這樣的擔心,最近總感覺小梅對自己隱藏了很多秘密。
根據葛宇的話,兩個人是從兩個多月前開始交往的。
但葛宇七個月前才剛到任,難道說葛宇到任沒多久,兩個人就認識了?
這不像是小梅的風格啊!之前她可是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
“哥!我現在一個人很開心,你不要再給我介紹對象了行不行?”這是有一次妹妹對自己說的話。
想到這裡,王樂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看著站在會議室後門的葛宇,一腔無名之火再次升騰起來。
“我們可以再從法醫鑒定入手。死者麵部的創傷是皮膚撕裂所致,被撕下的皮膚組織在死者的口腔裡。同樣的,沒有任何指紋。”周誠說道。
“塞到嘴裡?”葛宇大驚失色。
“是的。”周誠麵色凝重,“所以你確定張偉沒有仇人?凶手看上去可是對他是恨之入骨啊!”
“這”葛宇一時語塞,隨後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撕去臉上的皮膚,但又不帶走說明凶手很可能隻是純粹的泄恨。根據犯罪心理學研究,剝去被害人麵部,說明凶手和被害人可能是認識的。”陳順扶了扶眼鏡,說道。
“也是……如果不認識,凶手就不會這麼處心積慮謀劃這一切,顯然這不是一起激情殺人案。”西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