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光啊!就算這次升不了職,過幾年那個位置不還是他的?”陳順大發感慨。
“上麵原本隻是想讓他再鍛煉幾年,沒想到他以為是因為三個犯人的事才沒升職,居然連夜派人勒死了陳加維。”
“有時候人太偏執了會這樣。”許青禾輕聲說道,“周光陷在自己的思維裡了,導致心智也被控製。”
“真可惜,要是沒有發生這件事,他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監獄長,真是一念之差害死人啊!”
“但很多犯罪行為就是因「偏執」而起的。”許青禾說道。
西門轉過臉來,“青禾姐,那……怎麼才能不變的偏執?”
“這需要刻意訓練。”許青禾一臉的認真,“多跟比自己思維開闊的人聊天,多讀書,多反思。人變偏執後,情緒很容易大起大落,都是有跡可循的。一旦發現不對勁了,要及時抽離出來。”
“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哦!”
陳順仰天長歎,那模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周光被刑事拘留後,原本的副監獄長汪迪代任監獄長一職。
“錢教授,我相信這件事跟你無關。”汪迪是一個身材矮小、結實精壯的男人,進入監獄係統之前曾是一名特勤人員。
“謝謝。”錢書明感激說道,“我還在查,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隻剩下薑鬱了。”
“那個被送去精神病院的犯人?”
“嗯,確診精神分裂症了。”
“我已經跟上頭報備了。”汪迪開始轉動手裡的鋼筆,表情輕鬆。
“每隔上幾年總會出現一些犯人因為接受不了勞改的生活,精神出現問題的案例。唐坊監獄已經很多年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了。”
說著,汪迪停止手上的動作,看向錢書明,“多虧了錢教授您。”
“不敢不敢……”錢書明推辭道。
“所以……”汪迪頓了頓,“上頭同意把薑鬱的變化當成犯人自身的精神問題,我們接下來隻要做好家屬的安撫工作就可以。”
“謝……謝謝汪監獄長。”錢書明感到十分意外,看向汪迪的眼神充滿懇切,“那我還用繼續查下去嗎?”
“查!”汪迪斬釘截鐵說道,“不查怎麼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是。”
警局的會客室很簡單,不到十平米的房間隻擺了三張單人沙發,陳順端著茶水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錢書明一臉痛苦。
“神經調控治療是很溫和的治療方案,屬於非侵入式治療,隻是調節大腦對應區域的血紅蛋白,低了就調高一點,高了就調低一點。”
“不會導致人的性情大變是吧?”一旁的周誠問。
錢書明搖搖頭,“絕不會。不然西方一些國家不會用它來治療兒童多動症了。”
“但如果發生一起還能說是偶然事件,連續三起確實很奇怪啊!”
陳順忍不住開口,“除了這個,犯人們還接觸過其他的認知乾預手段嗎?”
錢書明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其他的認知乾預?”
“嗯。”
“據我所知,沒有。整個唐坊監獄就隻有一台神經調控機器,我去的時候才會開,隻有我和黃冬知道怎麼操作儀器。”
“黃冬也能獨立操作儀器?”許青禾警惕的問,之前他說自己隻是幫幫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