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央央踏出院門，全然未覺身後有一雙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的離去。
樓上的嚴建柏恰好下樓，發現少了沈央央的身影，便問向兒子“小顧老師走了嗎？”
嚴開明淡淡回應，語氣中仍帶著不滿“嗯，剛走不久。”
“這樣啊。”
嚴建柏若有所思，覺得今天的沈央央離開得比昨日似乎略早。
“今天的學習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嚴開明對之前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就想折騰我！”
“胡說什麼呢？”
剛進門的姚素芬打斷了兒子的抱怨，顯然並不認同他的看法。
嚴開明不服，轉向母親尋求支持“媽，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我哥！”
姚素芬投向嚴建柏的目光充滿了詢問，畢竟英文教育這塊，她自知不夠專業。
“怎麼折騰你了？”
嚴建柏語氣平和，卻讓人無法洞察其真實想法。
嚴開明不滿地抱怨“昨天熬夜完成的作業，她連看都不看一眼！今天臨走前布置的新作業，還特意說明天一定檢查，這不是折騰我，又是什麼呢？”
嚴建柏耐心反問“開明，是不是你誤會了什麼？”
嚴開明急於辯解“我沒有，是她……”
“不是說那個，”嚴建柏認真地凝視著他，“我在說你自己。是你自己想要學英文，想要申請國外的大學，不是她。她所做的，都是為了讓你儘快提升能力，順利通過考試，未來在異國他鄉能夠更好地與人溝通，你明白嗎？”
嚴開明有些躲閃地低下頭，似乎無法正視父親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篤定。
嚴建柏繼續說道“如果她真的想折騰你，就不會如此儘心儘力地教你了。”
姚素芬連忙附和“你哥說得對！我看那小姑娘教書可認真了，每次來家裡，既不閒聊，也不多管閒事，連水都沒怎麼喝一口，一心撲在教學上，教完就走。雖然要求嚴格，但你知道，‘嚴師出高徒’，這個道理是不會錯的。”
嚴建柏又補充道“我剛悄悄聽了一會她的講解，還翻閱了你小姨寄來的複習資料，發現她教你的內容確實緊貼考試要點和核心知識。”
如果說昨日他還對沈央央的能力半信半疑，認為或許有偶然因素，那麼今日嚴建柏幾乎可以斷定，沈央央的每一步教學，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與精心準備的。
姚素芬接話道“那就說明小顧老師教得非常好，不是嗎？”
言語間，滿是對沈央央教育方法的肯定與信任。
嚴建柏回答得簡短而堅決“對。”
一旁，嚴開明低聲抱怨著，聲音裡滿是不信服“對什麼對？她手上連一本正兒八經的英文教材都沒有，昨天還偷偷翻閱了我的學習資料半天，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神乎其神……”
嚴建柏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打斷了嚴開明略帶輕蔑的言論。
“你可曾想過，即便沒有現成的教材，她僅憑瀏覽你那些資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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