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點頭,導航去高鐵站。
陸子嫻摟緊了包包,不斷回望。
看著彆墅漸漸遠去,但仍舊沒人追來時,她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才注意看向司機,司機是個大叔,比較沉默寡言。
她問了幾句覺得沒趣,就不再說話。
而是問他能不能借手機一用,她出來時不敢帶手機,怕周昆定位她。
司機卻以手機要導航看線路為由,拒絕了她的要求。
陸子嫻也不能強求,再等會就好了,這離高鐵站也不遠才對。
她不識路,等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師傅,你怎麼一直在走小路啊?這不是去高鐵站的路吧。”
師傅說“那邊修路,我繞路了,等會就回大路。”
“哦。”
她將信將疑,將包包抱得更緊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車子仍舊還在小路行駛,而且越走越偏。
陸子嫻咽了口口水,有點心慌。
她又問“師傅,怎麼還沒到大路。”
“快到了。”
又過了三分鐘,司機停車了。
可周圍荒無人煙,司機也下了車。
陸子嫻的恐慌達到了臨界點,她該不會是遇到了壞人吧。
她還懷著孕呢,不管是劫財還是劫色,她都不行啊!
陸子嫻很後悔沒帶一把刀出來,她還沒手機,早知道就帶手機了。
“出來。”
司機粗暴地將她扯下車,直接從她懷裡把包包搶走。
“不要,你還我!”
她試圖去搶,卻被一把推倒,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肚子狠狠一顫,痛得她根本起不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司機拉開拉鏈,將書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
嘩啦啦……
金子在月色的映襯下發出耀眼的芒,那是金錢的芒。
陸子嫻不敢說話,她拚命想往後退。
但周圍荒山野嶺的,她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人走過來。
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高大威猛,那貫穿嘴角的刀疤,又平添了一絲邪肆和危險。
就像拿著鐮刀的地獄使者,讓陸子嫻如至冰窟。
“周……周昆。”
司機對周昆點了點頭“老板。”
陸子嫻還有什麼不明白,她目眥欲裂,雙手摳進了土裡。
“周昆,你故意耍我!”
她就說自己怎麼這麼順利,此時再回想,全是漏洞。
可她太急著跑了,根本沒注意。
現在被抓了個現行,陸子嫻本能地想求饒。
“昆哥,我隻是想出來透透氣,我沒彆的意思。”
周昆就靜靜地看她狡辯,也不說話,也不動怒。
但那自帶的威壓卻像無形的大山壓得陸子嫻喘不過氣,她料不準周昆是什麼意思。
更不知周昆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放過她。
肚子陣陣痛,之前她巴不得流產,但現在卻害怕流產。
若是周昆不管她,把她扔在這荒山野嶺,她會一屍兩命的!
陸子嫻哭得稀裡嘩啦“昆哥嗚嗚嗚,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周昆單膝蹲下,指腹輕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珠。
手沿著臉蛋往下,路過脖子時,猛地掐緊。
陸子嫻被提拉起來。
周昆語氣冷冽,不帶一絲感情“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陸子嫻,老子是愛你,但老子不是傻子。”
“上次是你最後的機會,現在,沒機會了。”
有些人總是沒有自知之明,把彆人贈予的寵愛當成自身的資本恃寵而驕。
殊不知彆人能送你榮華富貴,那也能隨時收回。
唯有增強自身,那才是說走就走的資本。
“不……不……”
陸子嫻張著嘴,窒息的感覺讓她說不出連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