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接過王局遞來的茶杯,沒有立馬喝,而是直接問了一句“你認識一個叫郝瑟的人嗎?”
王局小心翼翼的坐在旁邊,現在的楊夏,他是巴不得當菩薩一樣每天早中晚三炷香供著。
因為他實在是太牛逼了,身邊能夠接觸到各種各樣各個級彆的人物,隻要他一句話的是,自己就有可能從此飛黃騰達,更上幾層樓也有可能。
而且x縣現在流傳這麼一句話,“如果這輩子遇到楊夏,一定是用儘了今生最好的運氣,千萬要珍惜,就算傾儘所有也要和對方做朋友,如果做不成朋友,那千萬彆做敵人。”
這樣的思想幾乎已經貫穿到了x縣所有體製內工作人員的腦海中,時刻銘記。
所以王局自己也沒想到,楊夏怎麼忽然間就找上門來了,這段時間,他可是想方設法的去尋找機會,而且也托人去問了問,想楊夏吃個便飯什麼,但是被他拒絕了。
所以當他聽到楊夏在詢問一個人名的時候,想必是有事情找自己去做。
他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藥神有求於自己,那是比市z織部b長求自己有用多了。
所以他認真的想了一下,頓時反應過來。
“有點熟悉,是不是一個小學的校長?”
楊夏點頭,說“山嶺村小學的。”
“啊??”
王局驚了一下。
“董事長您村裡的?這……這我怎麼不知道呢!不過說來也是,今年局裡麵可太忙了,像這種小的人事提拔和變動,都是郝副局決定的,除非級彆高一點的中學我會過一眼,掂量掂量,基本上都是郝副局在決定的。”
王局幫著楊夏端起桌麵上的茶杯,遞到對方麵前,一臉抱歉的說“在您學校的人事調動上,我沒有多加留意,這是我的失責,您千萬彆生氣,這個郝瑟要是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告訴我,我回頭就找他好好聊聊。”
楊夏接過對方遞來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你怕是見不到他了。”
放下茶杯打開手機上的錄音軟件,
他想了一下,又退了出來,先是找了一張胡老師墜落地麵上的照片,遞給王局看。
然後才又問了一句。
“這個郝瑟和郝副局是什麼關係?”
王局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眉頭就收攏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楊夏。
“這這這……這是在山嶺村小學?”
楊夏點頭。
王局又問“自殺?”
楊夏點點頭又搖搖頭
“準確的說是被逼自殺。”
王局頓時明白了什麼,將手機遞還給楊夏,連忙解釋了起來“郝副局是郝瑟的親叔叔,一年前調上來的,之前是在我們縣公辦的職業中專裡麵當校長,當了十幾年了,縣裡麵考慮他勞苦功高,就給了他一個副局當。”
“不過我和他之間基本上沒有任何私底下的往來,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交接和決策,好些事情在他職權範圍內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做主,很少向我彙報。”
王局說到這,楊夏已經聽出了對方在推卸責任的嫌疑。
自己雖然隻是給他看了一張照片,可這一看一問,自然知道了,這個墜樓的老師和郝瑟有關。
“原來是這層關係,難怪他敢這麼囂張。”
楊夏把自己親眼聽到的看到的事情和王局說了一遍。
包括胡老師毫不猶豫的跳下樓,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局憤怒的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渣滓!”
“混蛋!”
“教育係統中最怕的就是出現這種毒瘤!”
說完,他起身想要出辦公室。
楊夏問了一句“你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