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曼接著踱起步來,倒是像那麼個推理偵探的樣子。
“完成這次刺殺,需要兩人為共犯才可實現。”福曼指了指理查,又指了指女傭波曼。
“按照監控所示,神秘人在二樓有短暫的停留,我把其解釋成等待時機,說不定出現了意外狀況,又或者是——在取出暗藏的刺殺用武器。”
蝶想起了空蕩蕩的台座,若有所思。
“”格拉斯沉默不語,嘴角揚起月弧,雖用手遮擋,卻被局外人的沐陽瞅到他的心思。
沒想到這兩個人能在證據都不充分的情況下,編造出那麼一個還算令人信服的段子,沐陽真想第一時間將他們倆保薦到編輯部,好讓他們捏造新聞來造福社會的精神。
“確實,在一樓用檢測儀搜身時並沒有響起警報,如果要準備凶器,就必須事先藏起來,也能解釋為什麼要鬼鬼祟祟地背對著攝像頭,為什麼要不明所以地停留了。”儘管是對手在發言發光,比達夫也舍得送上讚譽。
“隊長請不要挫敗我的士氣好不好。”格拉斯推了推眼鏡,不滿地抱怨道。
“煩死了,你彆廢話!給我反駁他!”
格拉斯悄悄地哼了一聲,在他看來現在不是反駁的時機。
“待到三樓之後,便以新娘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走進蘭德·芬恩所在的辦公室了。”
“等等。”格拉斯叫停了福曼的攻勢,走到他的身後,尖銳地瞪向他。“我需要你對‘新娘’一詞做出解釋。”
福曼神氣地仰起下巴,用餘光蔑視矮小身材的格拉斯,無奈地歎了口氣,極不情願卻遊刃有餘地哀歎道
“啊,真是可悲,這種類似背景的情報都不曉得,你還當什麼警察呢?果然有什麼上司就有什麼下屬啊。”
“你再說一遍?!”比達夫又被輕易地挑釁,本來福曼想搞的是格拉斯的心態,格拉斯反而冷靜十分。
“彆廢話,趕緊,還是說你是在編造假情報?說不清楚?”
“哼,蘭德·芬恩每隔幾年就會組建新的家室,讓普通平民甚至外來者偷偷入國入境,而且本人警戒心極低,包容女性的的各種條件與狀況,所以才會給男扮女裝的理查有可乘之機。”
在沐陽看來,這個解釋有些牽強,是時候終結這沒有答案的推理了,舉起手來。
“容我問一句,我覺得就算蘭德再怎麼蠢,也不至於讓連臉都看不著的家夥近身吧?這可是在遮天罩關閉前,這莫名其妙的時間點出現的家夥啊。”
福曼一看,是同陣營的人在質問他,失望地歎了口氣,聳聳肩“我說教練先生,您可是我們這邊的人啊,怎麼能敗我威風呢,這次就免去說教,下不為例哦。”
福曼認為是沐陽不懂事,做作地擺出一副老前輩的口吻,刺耳的語句,幻化成一隻綠刺娥,在沐陽的全身上下蠕動,火辣辣的疼痛如電擊一般席卷全身。
“算我學識短淺,但也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哼,雖然在我看來,蘭德不過無藥可救的白癡,硬要說的話,我也有無懈可擊的解釋。”
從福曼自信的小表情中,沐陽已經預想到這個白癡鬨劇還得繼續演下去,頭就發痛,就好像明明釘子已經釘錯了地方,卻依舊在用錘子敲打,費力又費時。
“無非是兩種可能性,一是女傭已經事先告知了蘭德,他的未婚妻即將光臨,反正直接入住新居,不管是天砸下來還是地塌陷了,何時來不都一樣?再來,就是靠威脅了,當蘭德發現來者並不是他夢寐以求的老婆時,保鏢隻需要輕輕關上大門,就可以在沒有監控的環境下為所欲為,而且這代家主,可沒有在暴雪天中與怪物廝殺的經曆,想必比在礦場勞作的女性要弱上百倍吧。”
如此解答,就連格拉斯也麵露不滿,卻被福曼搶先用嘴擋住了嘴炮發射。
“就算我沒有證據證明確實是這樣發展的,你不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這些都不是關鍵,隻要邏輯上說得過去,就沒什麼可以辯駁的,繼續!”
靠著勢頭和粗暴的臆想,便將格拉斯的疑問打壓下去,可把廢物警察的性質展現得淋漓儘致。
“在房間裡頭,蘭德或許會注意到眼前的人有問題,而這時候,便是女傭的登場了,就如同監控描繪的那般,端茶倒水,這不就是最好的下毒工具。隻要將蘭德毒至意識模糊,就能輕易轉移到休息室來下殺手,為什麼監控裡頭的神秘人能與蘭德關係融洽地移動,那隻不過是因為蘭德中毒罷了!”
“異議!”格拉斯高舉他的手,並且手中拿著像剃須刀一般的儀器。“我想你不會認不得這東西,這是物質掃描器,我專門掃描了斟茶水時用的陶器,除了唾液和茶漬以外,可沒有你說的毒啊,若你無法解釋怎麼下毒,推理就行不通。”
一說到茶杯,沐陽便心頭一緊,要不是他將自己喝過的與蘭德的茶杯掉包,就會從上頭掃描到血跡,也幸虧掃描儀並不能分析dna情報,不然要是兩次掃描都是同一個人的唾液,就麻大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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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曼不知情的情報,辦公房的負責人是比達夫一行,也是找準了時機,打斷推理,福曼竟露出了手足無措的窘困臉,看來他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被否決時的對策。
“哼。”這時候,女傭冷笑一聲“真是廉價的推理,我要真下了毒,還請你們拿出證據來才行啊,口說無憑,是隻狗都會呢。”
“你——”被狠狠地羞辱,福曼卻連反駁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含了一嘴西瓜籽卻吐不出的窘境。
“證據沒有,但是我倒有個彆的思路。”
這時候,作為對手的格拉斯竟然咧開了嘴笑。
“當時的時間為7點剛過不久,剛吃完晚飯,也就是說不管是下毒還是放瀉藥,隻需要在晚飯裡頭加即可,證據也能立刻銷毀,茶水裡也當然沒有藥的痕跡,一切也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