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電視的畫麵出現了令人在意的變化。
‘各位觀眾,我們已經潛入進了中心區!看!這條道路上站滿了人!一定有——啊!’。
隻見記者畏首畏尾的,將滿是警察的街道錄進了攝像機裡,而街道兩側的房子,正好是沐陽數小時前還用這雙眼目視的地方。
畫麵一轉,隻見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子,強行將攝像頭偏移了方向。
‘從哪裡溜進來的!’
‘警察先生,場麵已經被我們敬業的記者拍下來了!還請您跟咱們擔憂的公民們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要是真的愛護這座城邦,就該給咱們一個交代!’。
警察被強勢的記者整得手足無措,被國家理論撬開了嘴。
‘也沒什麼好說的,今天是特樂依爾的大災日!中心區有兩戶人家慘遭殺害!’。
兩戶?
沐陽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按道理,那一天的受害者隻有一人,隻有名叫蘭德·芬恩的一人。
‘左邊的隻有家主去世,但是這邊就太慘了,全家無一幸免,就連傭人兩名,也慘遭毒手!是滅門慘案!’。
沐陽不知不覺從剛坐下去的凳子上站起,身體愣在了原地,冷汗淌濕了他的後背,兩眼發昏。
再一次將模糊的視線對焦屏幕,鏡頭確確實實給到了那棟,昨晚用來庇護的對麵人家。
那並不是什麼委托人特地為他準備的庇護所,那肉湯也並不是為他暖胃的開胃湯。
難道我一晚上,是跟屍體度過的嗎?五具?
恐懼的魔爪,支配了沐陽的心。他想起了今晨,在那戶人家廁所的鏡子裡看到的詭異景象,那並不是什麼幻象,而是這具身體發出的警示。
那是誰的手?老人?孕婦?還是小孩?這被殘殺的一家人,都有些怎樣的人?誰乾的?誰?
“小陽?”
蝶冰冷的手,按住了沐陽微微顫抖的肩膀,沐陽全身肌肉開始升溫,這才解除了身體的僵直。
“我沒事”沐陽的手搭上蝶的手背,露出令人安心的一笑。
蝶明顯有些疑惑,反握住沐陽的手,望著電視機屏幕,喃喃說道“當時那影子,最終破了這一家的窗戶,警察才因此發現了這一家的慘狀,據說他們的遺體沒有任何外傷,走得很安詳,仿佛在睡夢中死去一般很詭異。”
如自言自語般,蝶的話結束以後,便縫上了嘴,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這件事,在沐陽腦海中盤旋,久久無法消散。
三人準備好要肉、燒烤架、酒水,來到作為住房的二樓,架起上樓頂的梯子,來到樓頂。
樓頂幾乎可以一覽西區的風景,但在白天之下,西區的氛圍可以說跟半夜那種死寂差不了太多。除此之外,還可以看到中心區那高聳入雲的天樞塔,以及外麵喧鬨的聲音。
架起燒烤架,用噴火槍加熱,火炭燒紅了,暖和周圍。
“說實話,天還沒黑的時間,烤肉什麼的,是不是有點不夠氛圍呀?”亨利捋著胡子問道。
“那要不要坐著樓頂乾等3個小時?我無所謂。”
“那我也無所謂哦,阿陽——阿陽?”
另外兩人已經沿梯子上到了屋頂,隻有沐陽還在底下,靠著梯子,憂鬱地坐在地上,靈魂在哪方彷徨。
兩人沒有詢問緣由,反而將酒杯往沐陽前方扔去。
“接穩了!”
就算注意力散漫的狀態,沐陽的身體也依舊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完成了接取動作。
“看酒!”
沐陽緩緩抬起頭,隻見金黃色的酒液,如人類生理上,每日都會排出1000毫升以上的液體,從酒瓶口排出,落入樓梯下方的酒杯之中,精準正中紅心,卻因為高度差,導致酒液濺得沐陽滿臉都是。
為了不浪費,沐陽還舔了一舔嘴唇周圍流下來的汁液,濕潤了唇邊,邪魅一笑。
“這是對我的宣戰嗎?阿亨?”沐陽抬起頭,仰視上麵的兩張臉,露出複雜的笑容,逗得亨利哈哈大樂。
“你剛才的狀態,讓我想起當時的你,身體不禁動起來了,今天這等喜事,你還不高興點怎麼行!”
被亨利一點撥,沐陽的煩惱立馬都拋至腦後,高興的時候高興,該麵對的時候再去麵對,快樂的人生,才是沐陽追求的路標。
快樂的宴會還未結束,沐陽將酒一飲而儘,酒精刺痛著喉嚨,灼燒著味蕾,苦後而來的甘甜顯得無地自容。
沐陽伸進口袋,摸了一摸那枚金屬片,那是委托人在任務之前交給他的,上麵刻著一個地址。
明天就知道,你這小子,到底乾了什麼,昨天我幫了你,明天,你可彆給我逃太遠了,畢竟你還沒付給我酬勞呢。
腦中浮現出委托人當時披戴著鬥篷的模樣,他作為一個生物,讓沐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算沒看到臉,靠著氣息,沐陽有自信能在一百個人中,揪出這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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