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瞧瞧?”沐陽警惕著湊上前去,生怕文萊搞什麼小花樣。
隻見顯示屏裡頭的照片,人流之中,精準地捕捉到了一名穿著華麗的女子。她穿著色彩鮮豔的花邊長裙,頭發堆疊像一座蛋糕塔,上頭裝點上了五顏六色的發飾。而從她的側顏,卻看了清晰的皺紋。
“一大把年紀還打扮成這樣,很難不引人注目啊,所以這個浮誇的老婦人跟這封信有關係?”
文萊搖了搖頭,左手無意識地伸向搭在煙灰缸上的香煙,卻被沐陽搶先一步,用兩根手指捏滅了煙頭的火星,驚得文萊連忙喊道
“我靠你瘋了嗎?不燙手嗎?!”
“比起這點痛,我更討厭彆人抽煙,麻煩你體諒一下。”沐陽還用手指揉捏著殘留在上頭的煙草碎屑。
“你,你說一聲不就好了哪用得著這樣。”
“說哪裡有做來得快,你快跟我解釋解釋這個女人。”
沐陽用那根燙得發黑的手指,指著屏幕,絲毫不被燒傷所動搖。
文萊也不好再開口,咽下唾液,流著冷汗,生怕亂說出什麼話,又讓他做出詭異的舉動來。
“來看多幾張,我找到的情報可不止這麼一點。”
文萊又打開了幾個新窗口,擺出不同的幾則新聞,龐大的文字量沐陽根本不想凝神去看。
看到照片,沐陽倒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照片都是尾隨偷拍,。
“你就不介意,我揭露你的罪行嗎?偷拍可不算什麼光明正大的行徑哦?”
“八卦記者就是這樣的啦,哪個心裡有鬼的家夥會給你站那拍啊,我們這種沒有力量想曝光真實的,就隻能黑吃黑的啦,而且又不是拍什麼隱私照片,多大點事啊,沒人管的,看的人樂嗬樂嗬罷了。”
渴求禁果的記者就是這樣,走歪一步,就會反過來被律法按在地上摩擦,但如果真的能拍到一些絕密畫麵,那回報必然是杠杠的,一切都由天說的算,實打實的賭博行為。
先後兩張照片,一張裡頭是一個男性,另一張是一個女性,兩人的特征都是穿著低調,刻意壓低帽簷,不讓真麵目暴露,屬實心裡有鬼。
結果看了不下數十眼,仍然沒有看出共同點。
“你彆隻顧著看中心人物,跟他們沒半點關係啦,你好歹多看看彆的要素。”
“嗯”沐陽聽從文萊的提示,把視線移到彆的地方。
時間都是黃昏時點,昏暗的橙色光彌漫在道路上。街上人潮湧湧,周圍的建築頂上的照明浮誇而又耀眼,場景和時間都極為相似。
“這是在同一個時間點,同一個地方?”
“沒錯,而且一張是5年前,一張3年前,一張1年前拍的照片,你再看看周圍人群,就知道我要給你看什麼了?”
在文萊還在提示的同時,沐陽已經發現了照片的端倪。每張照片的背景人群總有那麼一個人影,臉色略帶笑臉,匆匆往鏡頭之外移動,手中好似抓著什麼。
“這些人手上拿的是黑信封?”
“哦?我還嫌拍得不夠清楚呢。”
“你看那人夕陽下的影子,有一塊方方正正的地方,那大小不會是平板,更像是信封。”
“精明,不過你知道這些照片意味著什麼嗎?”
按照文萊正經的語氣,接下來才是重點戲。
“你該不會讓我付錢買吧?”
“我當然很想這麼做,但是這件事,貪不得這筆錢了,因為實在超出了我的控製範圍。”
文萊將三張照片中那不知名的路人放大,然後從彆的文件夾翻找過去的資料,不一會兒,就調出三張大頭照。
“這三個人的身份,昨晚我認真從網上搜查了信息,是已經確定了的——啊不必擔心,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黑客行徑,隻不過這三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曾在一家大牌新聞社晚報上,成為過一個小焦點。”
“我猜這些人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然後被曝光了醜聞之類的?”
文萊搖搖頭。
“他們全都失蹤了,至今沒有下落。”
“原來如此,是這麼個嚴重性。”
當意識到這些大頭照的主人或許已經成了腐爛已久,或者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體,沐陽不得不警惕起來,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