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在賭場逐漸聚集起的人群,沐陽在小鎮上找了一個沒什麼氣息的角落,特地翻了翻身上的口袋,說不定衣擺真無意識間鉤到彆人的東西。
但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沒找到,他的上半身可以輕微感應異物,比如沒見過的東西,身外之物等等。而下半身的褲子裡頭,甚至還檢查了內褲內部,也沒有異常。
總之,那女向導突然的發作,最後還是沒有搞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沐陽甚至覺得經過這一出,或許已經不會再見到她的人了。
不,她既然咬定我拿了她的東西,說不定日後會被她找上門,屆時與她澄清誤會,再讓她帶我去水夜歌鳴,不失為一案?
沐陽腦中思索著今後的方案,卻拿不出一個能讓他眼前一亮的計劃。
在未知是敵是友的陣地停留,礙於大腦快速思考,沐陽決定先回到地表,與布爾夫妻交互一下情報,再做打算。
找尋出口前,沐陽望向了那顆大叔,還是對那座標誌性一般的木質建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遂放下一段警惕,將腳步前進的方向對著那棵大樹。
途中,沐陽不停地觀察著周圍,腦中止不住地思考。
這座小鎮一般的建築群,把這塊地設置為前往罪惡的水夜歌鳴的入口,究竟是有何種意義。
這裡的設施,都僅僅停留在律法允許和不允許,這條擦邊球般的邊界上賭博不能賭太大,但是允許現場借貸,且並非高利貸;煙場也是在販賣不被人看好的‘健康煙’;而一些小店更是如此,價格比外頭的高昂,但也沒那麼過分,是能讓顧客皺皺眉頭,就能自我說服買下來的產品。
沐陽對犯罪的運營模式並不陌生,如水夜歌鳴那般純黑反人類的罪惡組織,是不可能擺在這麼明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若沒有一處用來迷惑眼線,就很容易被警方抓住馬腳,那水夜歌鳴早就在自己的摯友帶領下,成為反麵教材的曆史,也不會讓警方如此棘手,放置至今沒人處理。
這可是重大犯罪率近乎為零的特樂依爾,本不該有這麼一個地方。
所以這個小鎮八九不離十,就是水夜歌鳴的幌子,再不濟,也是他們的看門狗。
那女導航的氛圍十分危險,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並不普通,她甚至不願意出現在這個小鎮的工作人員的眼力,說不定她的存在一旦暴露,就可能讓水夜歌鳴陷於危險的立場。
來到那棟建築麵前,沐陽不禁讚不絕口。
本體建築還是以鋼鐵為基礎,用黑色的鐵質打造的方盒型建築,卻被樹根爬滿整棟建築,變成絕景,開啟了一副不一樣的生命之畫。都得歸功於在建築中心生長,如妖樹一般的巨大楓樹。
它的樹根能時間打磨,變得剛硬,不輸任何鐵塊。日久,便足以穿刺了這棟建築的鋼鐵外殼,將這冰冷的大鐵箱子攬為己有。
這活靈活現的大樹有了自己的想法,將這棟二層高的樓改造成了類似樹屋的模樣,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說不定在埋下種子的那天,也沒人會想到終究變成了這樣。
但在這美景之下,卻隻是一個囚禁著欲望的牢籠。
毒品、情色與惡賭,法律都難以約束的三大欲望洪流,不管在哪個時代,都能迷惑著良知青年純白的心,增幅著惡毒成年人的邪惡,讓市井上下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而這處看似最為特彆的建築,竟然是處娼館,是進行性欲交易的大本營。
沐陽不禁皺了皺眉頭,笑容也從臉上抹去。
有欲望的交易,就有得利者,也有失利者;有迫害者,那就有被迫害者。欲望激起了隱藏在人心內的獸欲,使人一時忘記作為人類的自己,管理市民秩序的警方,又怎麼能完全放任這種蠻行。
這裡也跟彆的設施相同,走著擦邊球的風格,警方對這裡的營業卻拿不出一點辦法。
娼館以員工為重,不管要什麼樣的套餐,怎樣的服務,都得先滿足性工作者開出的條件,這條件可單單是口頭流露出的幾個字,然後敷衍點點頭那般無效條約,而是白紙黑字記錄在儀器裡,如合作條款一般冗長的契約。客人在進行到這個階段時,就很不掃興。
明明是為了追求滋潤平日勞累,才來這裡尋求一夜情,卻還要簽下各種條款,如果在興頭上不小心違約了,還得受重金處罰,那就是撈不到便宜,還虧損不少,妥妥的花錢找罪受。
但就算如此,依舊會有顧客來訪。就在沐陽想進門探求情報,找尋一下麗莎娜的線索時,就看到一位身著西裝,滄桑而滿臉疲倦的顧客,懦弱地從裡頭走出,看起來他並沒有受到滋潤,反而顯得乾涸不已。
沿著小路進入,走到裡頭的大廳,隻見前台一位金發,戴著眼鏡的女性在坐鎮著,眼光銳利,冷酷逼人,根本不像一個熱情好客的前台小姐,倒不說是她像一個死板的法律顧問。
“你好。”
沐陽本還想繼續富二代的模仿表演,但想到接下來要謀求情報,便還是收回了高壓的姿態,以一個普通想來娛樂一番的客人身份,進行了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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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台小姐轉過臉,冷漠的氣氛就如同一根冰錐,刺入沐陽的肺,連吸入的空氣都變得寒冷無比。
“請問現在還在開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