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個視財如命的女人,竟然霎時間還沒搞清楚,極樂到底給她吹噓了什麼,但一聽見錢的聲音,兩眼便發出了強光,就如同一隻被稻米的香氣引進困鼠籠的賊鼠一般,咬鉤都不帶猶豫的。
“您確定手中的這款表——”極樂一個箭步閃身到了無禮女身邊,在身高差的劣勢下,仍然能從她手上恭恭敬敬地拿起懷表,女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殺手鐧被拿走一事,意識還停留在捕捉到5金幣以上價值的瞬間。
極樂端詳這塊表,嘴中不停嘀咕著語氣詞,點頭歪頭稍作睥睨,感情戲倒是非常豐富。
“怎,怎麼樣??這塊表難不成真是巨匠精品,價值連城??糟,糟糕啦這是”
她的糟糕,指的是自己的表情管理不再奏效,完美地將演員身份從受害者,換裝成了貪婪者。
這個拜金女轉眼立馬垂涎三尺,唾液流出口閥不帶抹,就連看著那塊所謂的家族遺產的眼神,都變成了黃金的顏色。
“嗯”極樂原本饒有興趣的奸商同款的表情,突然就變得無比無趣,就像在被逼迫看一場超級無聊的b級電影,而帶你入坑的夥伴已經倒在安樂椅上做著春秋大夢。
但是早就將眼前的一切當成是自己的小金庫,拜金女根本沒有閒情去注意極樂的眼神,她想聽的就一個字,是賺,還是,大賺。
要被下套了都不知道的可憐人。
“怎麼說呢。”極樂將東西放在女人的掌心裡,那女人就像接過了觸碰到空氣就會溶解的鑽石,就連鼻子都不敢往前靠,怕是把鼻涕抹在上麵了,就會暗淡了價值。
“確實,嗯,確實,這說不定是塊驚天的秘寶啊,價值可不下小小的5枚金幣呢。”
“此,此話當真?!”
“哎呀?小姐,這可是您家的傳家寶呢,怎麼就連價值都不清楚呢?還是說,其實背後藏著不小的隱情?”
輪到極樂微笑之間,小小的反攻,一句話就把那女人問得兩眼打轉,心虛不已,露出了馬腳。
“我,我,對!咱們家不大注重這些老玩意啦!畢竟現在講的都是時代變遷,拘泥於過去,就太可笑啦!”
好不容易編出一點詞句,女人都快急出冷汗來了。
“但您剛才好像提到,這鐘表是您家的榮耀來著?您難道是看上了這珍品的價值,而不是讓他為您的家族榮耀抹黑買單嗎?”
“怎,怎麼會呢!當然是為了家啦!”
口是心非,卻依舊愛管麵子,沐陽偷偷地歎了口氣,自己怎麼會被這樣的怨種纏身。
“小女有個建議,您索求的這筆賠償,想必這兩個沒用的男人,一時間可支付不了,說不定你遣他們去外麵的礦山挖個一年礦,才能湊齊這筆錢,這段時間對您來說,會不會太過難熬了呢?畢竟要是他倆在途中突發事故喪命,您這筆錢,就永遠留在了幻想之中。”
“確實”女人瞪了眼眼前正低著頭的兩個大男人,怨恨地撅起嘴來。“那您說怎麼辦?或者說您認識哪個醫生,可以探討一下器官‘捐贈’的事?”
這女人可不僅嘴巴毒,甚至連心也都臟得不行,訛人騙財也就算了,就連命都不打算放過,這種惡人留在人世間,隻怕會動搖善惡平衡的根基。
“嘿嘿,您把小女當成什麼啦,咱隻做正經買賣,專注鼓搗一些被世間埋沒的奇珍瑰寶,拯救被埋在土堆中,默默腐朽的寶物,僅此而已,正好,小女也想給這兩位先生送個順水人情,這賠償,就小女來承擔,不過,付的是這塊寶貝——”
極樂跑到在廚房裡舒展著的背包,將整個身子都投進了背包裡頭,翻找數會,從裡頭探出頭來,手中高舉著閃閃發亮的東西。
“這是”
亨利與拜金女眯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發亮的物體,等到極樂從裡頭出來,走近後,才看得清她手裡就是一塊形似的懷表。
就亨利的眼光來看,這枚表除了鮮度高,沒有時間的磨礪,就是一枚極為普通的懷表,這價格,說不定就連一份穩定工作都沒有的打工仔,少吃兩天好的,都能省下的錢包一塊的表。
這時候拿出這等劣質品,又怎麼能魚目混珠,弄假亂真呢?亨利也開始想不明白了,他對極樂的這份信任,會不會在橋中央時,便踩出天大的裂痕,要是這個極樂也討厭沐陽,會不會以此機會報複,心中亂成了麻,手指也無意識間揪起了下巴的大胡子。
但是這份擔心,也很快就瓦解了,在看到那拜金女喜提貴子一般的表情時,亨利也終於肯放下在胡子邊,一直在拔與躊躇之間遊蕩的手。
“這光澤,這質感,不就是價值連城,咱家的傳家寶同款嗎??我,我真的能收下嗎??”
“當然,這就是小女的賠償,無論是榮耀還是價值,您都可以一分不少地得到,滿意了嗎?”
“當然!當然!你們倆個廢物!還不快趕緊謝謝這位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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