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迪力克合掌低下頭,說了聲抱歉,也跟著宵語的足跡離開。
“出師不利啊,話說溫蒂這家夥真的什麼忙都沒幫上啊,留他有何用,不如早點——”沐陽一肚子怨氣,寂寞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餐室,隻見迪力克又倉促跑了回來,臉上堆滿了誠意的笑容
“多虧你那碗神水,我算是從瞌睡地獄中活過來了,我迪力克雖力薄,但也會懂感恩之心,所以稍微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再不去‘紅樹’那邊報道,後果可會不堪設想哦!拜~”親切地為沐陽定下下一個目標,迪力克親切揮手道彆,慢悠悠地離開,也不知道宵語對他腹部命中的那一拳到底有沒有對他造成實質傷害,又或者說,其實宵語實則非常中意迪力克,而專門手下留情了呢。
黏糊糊的劇情,可不是沐陽的的得意領域,他隻想好好跟進水夜歌鳴的進度,趕快把人救出,然後回到摯友們的懷抱中去。
不過總算是遇到了親切的人,沐陽內心悄悄鎖定迪力克,希望能從他的身上開出一道前往水夜歌鳴的口子。
雖然沐陽的麵試被批得毫無麵子,但也如願以償地獲得了一定的自由,如果職務被固定在廚房,那一整天的生命都要被剝削乾淨,就談不上搜集情報了。
這番‘廚藝’表演,以及宵語的言行,槽點滿滿,又給宵語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沐陽隻能祈禱宵語不過是一介性格怪癖的廚師,而不是阻擋在沐陽路上的絆腳石。
剛走出飯館,沐陽謹慎多疑的性格再次發作,擔心起隱患來,擔心起那個唯一的變數溫蒂。
那個才遇見不過半天的男人,性格內向,扭扭捏捏,心中暗藏著數不儘的欲望,卻總期待著沐陽能帶領他獲得他想要的成果。
說他是個混子,但他又願意獻出生命來履行命令,明明是個不怕死的家夥,卻還是給人一種畏首畏尾的感覺,是個很讓人捉摸不透的家夥。
眾人瞧不起溫蒂,就像是對廚房灶台上逗玩的蟑螂老鼠那般厭惡。
表麵身為最高領導人的總管雖然暗中偏袒著他,或者讓溫蒂一事無成地度過煩躁的青春,用另類的方式達成了對他的保護。
但畢竟總管也不是受歡迎的人,7年前的事件讓他與周圍的員工產生了芥蒂,特彆是廚師長的宵語,兩人之間要說有仇有恨,可沒有情,說總管靠譜已經在言語上特彆抬舉他了。
左想右想,若被認定與溫蒂有聯係,那將會像塊烙鐵烙在額頭上的刻印般,洗抹不掉,腳上銬上腳鐐,灑脫不了,被先入觀與偏見拖入無窮無儘的泥沼之中。
雖說一半是多虧了溫蒂,我才輕鬆混得進來,但目的終歸還是下到水夜歌鳴找人,要是完不成就沒有任何意義,為了鏟除不定因素,過河拆橋這樣真的好嗎?
沐陽不是聖母,不是慈善家,他是策略家,智謀家,生死間的利益權衡才是他重點關注的要領,他也沒少煎熬過人性與利益的矛盾,背叛,欺詐,利用,這些行動沐陽自然不會陌生。
但如今,他隻是一介普通人,擁有自我的血肉之軀,靈魂深處尚憧憬著高尚,向往德高望重的人生。所以若要違背天生的良心,選擇恩將仇報,必將折磨沐陽好一陣子。
他首次覺得體內蘊藏的人性如此麻煩,儘在擾亂心智,搖晃著麻亂的腦細胞,拿捏不定主意,沐陽也隻好勉為其難地策劃了幾個緩兵之計,當前,先看看情況,把煩惱延後,逐出腦外。
在前往下一站,那棵打從一開始就引起沐陽注意的樹屋前,打算整理一下有關委托的情報。
找到一處陰影,貼著外牆壁,確認了周圍沒有人的氣息,從口袋裡掏出理查交付給他,關於妹妹麗莎娜的那張紙片,雖然就算不反複查看,他妹妹那看著怨種一般的表情,過於特彆,也難以隨著時間稀釋,但仍然要跟今早見過的員工,一張一張臉去對比。
麗莎娜藏於落花村的可能性很低,而不論好壞,沐陽的謹慎,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一切可能。
半年前還因為與侍奉家族鬨矛盾,潛身於外來者群落,然後留下了前往東區的痕跡,具體是為什麼不明,但可疑的小販極樂卻堅信她是從落花村進入了水夜歌鳴。
為何麗莎娜要解除藏身,背著藏匿她的外來者,隻身來到東區後玩起了失蹤。
她手持家族情報,她的家族沒日沒夜地搜找,為的就是要把她滅口,隱瞞情報,那把她引來這裡的,也就是為了除掉她的家族。
還有另一種可能,她發現了比起藏匿於風雪之中更加安全的保護傘,才會來到這裡,也就是為了尋求保護來的。
那按照這兩個推理,麗莎娜初來落花村,究竟是走哪一條路進來的呢。
一條為是個客人都要走的大眾入口,一條是為了手持信封的‘貴賓’設立的捷徑,還有一條是外勤隊為了與總管建立聯係偷偷挖出來的秘密通道。
隻要能摸清楚麗莎娜的蹤跡,也許就能搞清楚,她是從哪個地方進入到水夜歌鳴,會不會自己也能通過相同的方法進入。沐陽的首個情報收集的計劃,逐漸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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