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興奮地蹦躂起來,就差沒把沐陽空出來的手握住,眼中藏匿的喜光,比室內那小燭光還要耀眼。
“說起這個嘛,恐怕你得有點小失望了。”
“失望?怎麼說呢?”他呆呆地坐到到石凳子上,等待沐陽托出。
腦中浮現起今早傑克那副就算悄悄放進棺材裡,都隻會被當成死人,麵如土灰的表情,心中卻誕生出了不小的喜悅,這種目中無人且會因為戀愛衝昏頭腦的家夥,是沐陽心中最不想當成同伴類型的前三名。
“總之他精神狀態很糟糕啦,就像吞下一整根芋頭,結果噎住快死的那種表情,那可不是能幫手的狀態,我答應過你要見他一麵,這個約定我也已經達成了,你也不會有怨言吧?”
狡猾的沐陽油嘴滑舌著,卻沒對溫蒂奏效,他僅僅抓著一開始說的‘傑克精神狀態很糟糕’的現狀恍惚,把沐陽後麵的話全當耳邊風。
“我,我怎麼沒聽說他出了事故?明明前幾天都挺好的,而且你怎麼會知道傑克是誰?我沒跟你形容過外貌吧?”溫蒂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歪著頭盯著沐陽。
“那還不是因為你沒參加早會,早會的時候,一個名叫夢美的女人帶著他跑到廣場來了,而且還傑克傑克的呼喊他的名字,誰還能認不清誰他是傑克?”
“夢美”溫蒂若有所思地低下頭,神情緊張,麵色就變得跟傑克失魂那般形似。
“怎麼,你也看上了那個大美人了嗎?”
“看上她?恰恰相反。”雖談不上咬牙切齒,但一說到這個名字,他就被一股自卑且失落的情感包裹,即是離戀愛情感最遠的負麵情緒。
“她可是個危險的存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男性被這張臉皮迷倒,傑克可是經常被她虎視眈眈,很有可能哪天就會被她做掉啦”
做掉?這是溫蒂自創的表達詞語?
這描述與沐陽親眼看到的情況大相徑庭,與打打殺殺完全兩碼事,沐陽可以肯定地說,夢美是對傑克抱有或多或少的戀愛感情的。
“她那對恨之入骨的眼神,因殺欲而漲的通紅的惡臉,光回想起來就毛骨悚然,傑克落在她的手上,凶多吉少,我們要——”
溫蒂再次從石凳子上彈起,高舉著飽含激情的手臂,嘴裡的話卻卡在了喉嚨,就差那一點勁頭,卻被懦弱的價值觀攔腰斬斷。
“要救出他,對吧?但我不理解,為什麼要跟他扯上關係呢?傑克他的狀態根本無法保證能幫到我們,最主要的是,他與我們沒有共同的目標,該如何管理他的忠誠心?我們一旦計劃出現紕漏,陷於危險之中,沒人能保證他不立刻背叛我們從背後捅進來的刀子,那可是直通心室的哦。”
沐陽此時的表情充滿了寂寞,眼中泛著哀愁,話語分量十足,聽起來極具說服力,似乎未經驗者的發言,溫蒂也能感受得到心窩被捅穿的刺痛那般心如刀割。
“他不會背叛我們的,他是個重情義的人。”
“溫蒂!”
沐陽也急了眼,從凳子上跳起,狠狠地抓著溫蒂瘦弱的手臂,表情一副恨鐵不成鋼。
“不可理喻!他跟我們沒有共同目標,又如何願意與我們同甘共苦!在我們被逼到懸崖峭壁的時候,他能毫不顧忌地切斷我們唯一的救命繩索,甚至連我們絕望的表情,都能笑著目送——”
“彆說了”溫蒂脆弱孤獨地低下頭,沒打算用力甩開沐陽抓著他的手,臉上爬滿了悲傷。
“溫蒂?”
“蘇恩不清楚他的為人,才會毫不顧忌地說他的壞話,我與他相處了數年之久,深知他的為人,還請蘇恩不要再抹黑我的朋友了他可是我的心靈寄托啊。”
望著溫蒂著急失落的樣子,沐陽頓時失去了說服了欲望,啞口無言,也隻能認命,傑克將來一定會加入到這個團隊裡來,他必須改變未來應對傑克的計劃。
“就依你,你打算怎麼辦?去找夢美嗎?她在哪你知道嗎?”
沐陽抓緊的手掌卸下力來,改為溫柔撫慰。
待溫蒂的心跳沒那麼急切,才緩緩點下了頭。
“夢美小姐她平時的辦公地點在賭場,也就是那棟從外形上就透露著錢幣味道的建築,我來帶路”
“等等,你打算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