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擺出出一副滅世魔王的鬼容,撕扯著衣襟,紐扣一顆一顆被她的蠻力撕裂彈飛,衣領扭曲都變形了,。
“你最好考慮考慮遺言,要是我不小心捏死你了,你可彆怪我啊,變成鬼也彆找我——”
麵對大步走來的‘怪物’溫蒂自然不打算坐以待斃,哪裡有路就往哪裡逃,無論是跌跌撞撞,還是被逼得鑽台底下,隻要能不讓萊恩抓到,過程有多狼狽那都是其次的。
“夢美!你也來堵他的路,這家夥可真能鑽!”
“誒,好吧。”
夢美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抹不對勁,也就沒有餘力對萊恩的不敬抗議,從另一路包夾。
在經過短暫的退路壓縮,最終兩人成功將溫蒂逼到了死角,溫蒂瑟瑟發抖地依偎在牆角邊,恨不得與牆壁融為一體,但臉上仍然是那副還有退路,寄托著毫無根據的希望的表情,看得夢美心癢癢的,時不時用餘光去瞄與沐陽一同成為破爛的殘骸。
“人是種神奇的生物,就算扭到了腳,骨折,甚至切斷了一條腿,都能修複好呢,特樂依爾的科技可真是神奇啊,還是說得歸功於人類的執著呢。”
“”
“總管大人他可謂無欲無求,他就像一隻每天被喂得飽飽的老倉鼠,隻要你手腳還在,他就能滿意地睡一個大覺隔天自然醒。你知道嗎,在拷問學裡頭,有個技巧,外表一點傷痕都不留,卻能給受刑者帶來幻覺性的肢解疼痛,感受淩遲一般的‘快感’,方法雖不多嘛,但我碰巧會幾個,一小時輪一個,也能讓你舒服上大半天了,這是決定事項,可彆想著求饒,還是強著比較討我喜歡。”
萊恩模仿著夢美高高在上的語氣,靠語言豐滿著自己那不多的智慧與沉著,但她額頭暴虐起的青筋讓她注定無法成為文縐縐的軟蛋。
“不對勁啊”
自從沐陽被打倒後,夢美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慫樣,左顧右看的,手在口袋裡很不安分。
“彆給自己沒事找事了!還是說你在給我找茬?那個男人已經躺在那裡了!昏迷!瀕死!還想怎麼樣?你現在唯一能害怕的對象隻有眼前這隻小老鼠!”
感到自己受到了質疑,感到自己的能力被輕視,萊恩立刻敏感地狠狠一拳頭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直接把鐵質的桌角懟得凹了進去,這個凹槽若讓個小孩子從頭鑽,說不定都能包得嚴嚴實實。
夢美知道用語言根本不可能撼動這位放蕩不羈的打手,於是從最裡頭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塊懷表一般的儀器,輕輕一點,上頭傳來了嗶嗶的聲音,而夢美的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猛地回過頭去——
隻見被認定已經昏厥在殘骸裡頭的沐陽,竟然若無其事地站在了其中一扇室的門前,而他麵前本應該阻擋著他進入的鐵門,竟然毫無防備的空門大開,彆說進一個人,就算進一頭河馬,一頭大象,都不見得能能讓入口顯得狹隘。
那儀器便是當鑰匙卡遺失時,能根據探查方向,找尋失物的工具,探針沒有落在溫蒂身上,而是其他地方,夢美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中了計。
夢美心頭咯噔一聲,轉身就往沐陽所在的地方恐慌地飛馳而去,卻被沐陽隨手拋出的‘天女散花’遮眼,漫天的鑰匙卡阻擋了夢美的視線,寸步難行。
然而她竟然沒對這些卡片的尖銳邊角感到恐懼與退縮,就算這些卡片劃過她的眼珠,將眼珠子裡的液體切開來,這些劇烈的疼痛說不定都沒法讓她眯上眼睛,她對傑克的執著,絕對不亞於沐陽對親情的渴求。
她依舊拿那惡鬼一般的仇瞳,妄圖用氣魄壓倒準備越過最後一條線的沐陽。
原來從始至終,溫蒂都扮演著看似是實,實質是虛的角色,被當成蛐蛐下放到與萊恩的比試中,再以此為障眼法,一切都為了從夢美身上取得打開傑克房門的鑰匙卡,而這一層才是最虛的那部分。
真正得到了鑰匙卡的人,正是一直抓著夢美手臂,卻一步都沒有動過的沐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間緊迫,沐陽趕緊衝進房間,而萊恩甚至還沒發現沐陽已經從殘骸之中消失,依舊如盯著老鼠的貓一般,自詡優勢地,頑皮地瞪著溫蒂,扭曲的笑容可把溫蒂嚇壞了。
室裡頭沒有亮燈,黑暗中藏著何種鬼魅不得而知,但他能隱約察覺到奄奄一息的人類氣息,像一條鹹魚一般依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空氣中凝重著血液的味道,。
當沐陽靠近他時,麵前桌子上擺著兩幅包裝精美未拆封的撲克,原本就算走路吃飯都要露上一手牌技,並以此為榮的傑克,竟然連拆封撲克牌的心思都沒有,可見與沐陽鬥牌的那天會是他一輩子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