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落花村已經坐擁一座令人震撼樹屋,是紅燈綠酒、風流縱橫的標誌,而在權威的眼皮底下設那麼一間房,就像暴政之下年幼的革命軍一般,危險而不堪一擊。
不想官方被分去太多的油水?她還在意這個?她可是頭牌啊。
“之前你那裝酷的態度,這下怎麼哪都見不著了?期間限定的?”
“哼,情況有變,這跟你也脫不了關係。”
夢美興趣不大地在裡頭找了個柔軟,聽起來像床的地方坐下,順手點起了一根星火,那是燃燒的煙草頭,沐陽下意識地捂住鼻口,這味道可是他各個種類合並起來最討厭的前幾名,甚至不惜逼迫自己窒息,也不願意讓鼻腔裡的任何一根體毛受罪。
“嗉咳!”
寂靜的空間被嗆出來的乾咳聲淹沒,夢美就像炒菜時把辣椒粉當成了鹽,嘗了一口後直接過激反應的冒失美食家般,連美女之形象也棄之不顧,大口大口豪邁地將還沒進肺的煙氣全都嘔了出來。
“哼,難聞死了。”
沐陽有點迷惑地望著才被點起來不足5秒的煙,眼睜睜看著它還能爆燃的‘青春’被按在煙灰缸地,強行枯萎成死灰。
“我想你也不會蠢到中途跳車吧?你若不從,那就要被廚師長一手碾碎,毫不意外。”
沒有容貌的那股魅惑的襯托,這冰冷的聲音裡揣著上千把冷刃,寒光在黑暗中四射,威懾力十足,不愧於領導著一群女子軍團的首領,而不單單是色彩沉鬱的玫瑰。
“請你借多點人手,能由我直接指揮的棋子。”
“嗬,瞧你說的笑話。”
夢美不屑地跺起了腳,不耐煩的敲音在幾乎封閉的空間裡反射著。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畢恭畢敬地請那兩個飯桶去賭場修老虎機,你以為他倆還有那本事?天大的笑話,那兩個廢物到那裡也隻能握著個扳手,在老虎機邊上裝出修理的樣子,麵臨客人耐心的考驗,最後實在不行就拿去跟客人負荊請罪。沒錯,就連東西壞了都沒有人手派過去修,你我在這裡浪費時間,就已經是對整個落花的員工褻瀆了,你還能說出剛才那句話來嗎?先生?”
“隻需要借萊茵一用即可。”
“聽不明白嗎?連一隻貓的人手都外借不了。”
“那舞台上如果要出狀況了,你我都不會好受的。”
沐陽無意識間下重了語氣,他明白自己並不是個會對森羅萬象抱有博愛之心的人,但唯獨這座舞台上,他不希望出現萬一。
“與我何乾,我不是神,不是預言家,又怎麼知道哪兒會出問題?哪裡該配置更多的人員?要真出毛病了,那隻能怨天不怨,再說了,你我該做的事跟舞台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那些自詡音樂家的敗者,就算真的受傷了,也沒人替他們喊冤的。”
然而,夢美卻爆出了如此冷酷的發言。
那是當然,沐陽並非不理解夢美的態度,就連總管落下的犯罪宣告書,也未必是真的,看起來更像是為了擺弄神秘感而整出來的惡作劇,但萬一呢?真的有人對這個活動懷揣殺心,如果是地表上古典音樂的狂亂份子混了進來呢?
如果把那封書信交給夢美看,說不定她就會有所改觀,但沐陽不敢冒然將書信的事泄露出去,不知為何,總感覺內心十分抵製這麼處理。
“舞台邊上的安保工作需要進一步加強。”
“你彆讓我重複相同的話,這點事小事自己搞定——捎上跟你一夥兒的飯桶不就好了,他可不會主動找事做,讓他做牛做馬,也沒他反抗的立場。”
“他”
事到如今,又如何去拜托溫蒂呢,而且他又到底能做什麼?
“彆管什麼舞台不舞台的,你可彆忘了,宵語一定會在盛宴之時有所動作,她可是整個落花的烹飪主動脈,肯定也沒法太自由的行動,你就得在這段時間抓到她的把柄——唉,實在惦記著舞台,那你隻需要特定宵語的行動時間便是,也沒讓你一整晚上都蹲在廚房門口。”
“”
說完,夢美從座位上站起身,推著沐陽一塊從房間出去。
外頭的空氣也隻離彆了數分鐘,如今卻聞起來香甜得很。
將暗門再次隱藏好後,夢美便學著沐陽先前那般瀟灑離去,留下腦袋發脹的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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