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映川被秦晚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當即一愣。
回過神後,旋即低低的笑出聲來,揶揄道:“你這是吃醋了?”
“吃醋?吃什麼醋?”
秦晚訝異的微微瞪大美眸,不客氣的反問,而後頓了一頓,又說道:“顧先生,你不要太自戀了好嗎?我乾嘛要為了你吃醋啊?你我心知肚明,我們之間明明就是……”
她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後麵的話及時的止住了,瞪了男人一眼,便不說了。
“明明就是什麼?怎麼不說了?嗯?”
聽著她戛然而止的話,顧映川俊眉一揚,頗有興致的問。
“沒什麼!”
秦晚不服氣的回嘴。
最討厭男人這種明知故問的樣子。
嫌棄的很!
看著她這般模樣,顧映川唇邊蕩漾的笑意不免愈發深刻,那握住她素手的大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笑意繾綣的道:“看來上次的懲罰還是叫夫人你長記性的,以後若是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還得用老法子。”
“你!”
秦晚姑娘臉紅的很,懟回去的話也不見得說得出來。
“我什麼?”
“你不要臉!”
“要臉做什麼?要……”
“你給我閉嘴!”
“……”
夫妻兩你一句我一句的樣子看在周圍人的眼裡儼然是一對濃情蜜意的恩愛夫妻,女方更是小臉紅紅,小鳥依人般的被男人給護在懷裡。
這一幕定格在金色的陽光裡顯得格外溫馨美好。
可在某些人的眼裡,便是紮眼又紮心的存在——
徐逸風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到秦晚與人男人如此親密時心裡五味雜陳,握著公文包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爆起了青筋,腦海裡幾乎是下意識的響起,那晚打電話時有個男人叫了一聲“夫人”……
“小徐?你愣在那裡乾什麼呢小徐!”
錢總率先察覺到徐逸風的存在,見他呆呆的杵在原地,頓時有些不滿的開口喊道。
然而,他這麼一喊,正在打球的夫婦二人也循著聲音朝這邊看了過來。
秦晚目光對上徐逸風的雙眸時倏然收縮了下,半響,才收回視線,低低的道:“顧映川,我弟弟來了。”
弟弟?
顧映川俊眉微挑,漆黑如墨的眸子眯了一眯,下意識的打量起秦晚口中的這個所謂的弟弟——
勉強算是個俊朗帥氣的年輕帥哥,約莫一八五的個子,穿著與他年輕不符的老氣西裝,手持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看似職場精英的裝扮,可總是令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大概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在顧映川的眼裡,徐逸風隻能算是勉強在及格線上下徘徊。
徐逸風自然也是察覺到這抹不善的目光的,隻是他此刻並沒時間過多揣測,因為那個錢總臉上明顯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我們過去吧。”
見著徐逸風邁步朝錢總走去,秦晚抿了抿紅唇,說了一句。
“好。”
男人這才舍得鬆開懷裡的小嬌妻,接過她手裡的球杆,遞給了一旁的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