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誘哄的聲音擦過耳際,不知怎的,秦晚就妥協了下來,點了點頭。
“奶奶除了給你鐲子,還有和你說過彆的什麼嗎?”
顧映川又問了一句。
然而,被男人這麼一問,秦晚腦袋裡赫然就響起了程慧沒有說完的話。
她似乎是掙紮的咬了咬唇,片刻,才抬起頭來,迎著男人的雙眸問道:“是有說其它的,不過,在說到你大學裡遇到過一個女孩子後突然就不說了,我怎麼問,奶奶都不肯繼續,說起來,那個女的,是不是顧先生你心裡的白月光啊?”
秦晚問的直截了當,一雙美眸眨巴眨巴的看著男人。
顧映川明顯是被這問題問的愣住了一下,卻也很快反應過來,反問道:“就這麼想知道?”
秦晚用力點頭,“當然了!以前時夏就和我說過,隻要是個男人,他心裡就一定會有白月光的……而且奶奶還和我說了,你連戀愛都沒談過,嘴裡就提過那麼一個女人,那,我想……”
說著,秦晚姑娘也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男人。
“你想什麼?”
顧映川將毛巾扔到一邊,狹長的眼眸忽而半眯起來。
“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啊!”
秦晚眼底好奇的情緒漸濃。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顧映川大手探上女人腰肢,追問道。
“不是的話就不是咯。”
秦晚後知後覺的還沒嗅到危險的氣息,小臉微微揚著,一本正經的道:“但如果是,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什麼說法?說來聽聽。”
“時夏跟我說過,沒有一個後來之人能爭得過男人心裡的白月光,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與其爭的頭破血流讓自己狼狽不堪,倒不如大大方方放手,成全對方的同時也是放過自己。”
秦晚這話說的坦坦蕩蕩,好像就是一樁無關痛癢的事,聽的某人心裡的火苗已然開始蹭蹭蹭的往上。
“她倒是歪理挺多,怎麼,還經曆過了不成?”
顧映川勾唇勾過一道弧度,晦澀不明的,瞧不出情緒來。
“是啊,羅馬和你遇見那次就是,那是她傷的最嚴重的一次,再後來,就沒有戀愛過了。”
秦晚淡淡說著,聲音裡不乏對時夏的心疼和憐惜。
那一次,時夏就是輸給了白月光,不管她怎麼歇斯底裡的糾纏,最終也隻能落得被拋棄在雨夜裡的結果。
所以,後來她就告訴自己。
女人一定要維持最後的尊嚴,與其傾儘一切如小醜般被人拋棄,還不如瀟灑的放手,留下一份體麵。
顧映川也沒想到時夏還經曆過那麼一出,眸色略微深了一些,才開口問秦晚:“那你呢?如果奶奶說的那人真的是白月光,又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手?是嗎?”
男人詢問的聲音傳來。
秦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認真的想了想,才回道:“嗯,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一定會成全你們的,馬上離婚,絕不糾纏你也不拖泥帶水,放心。”
雖然秦晚嘴上說著這話,可心裡不知怎麼竟然有些許的不是滋味。
以至於她有些心虛的偏過頭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而是默默的低垂眼簾,小手撥弄著那冰冰涼的鐲子。
然而,她這話一落。
男人的心態好像也在一瞬間徹底崩壞。
他微微斂下眼簾瞧著懷裡的小女人,氣的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你倒是大方,秦晚。”
兩人間沉默很久,顧映川才扔下這幾個字。
下一秒,鬆開了握在秦晚腰間的大手,順勢一推,確認她在沙發上坐穩之後,這才起身,頭也不回的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男人一頓操作整的秦晚一時間有些懵懵的。
她目光追隨著男人背影,掙紮了下,才試探性問:“顧先生,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