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邊說,邊引著男人往屋裡走。
顧映川神色清冷的跟在張嫂身後。
兩人剛剛邁入彆墅大門,正巧傭人端著剛煮好的參湯從廚房裡麵出來,差點就撞到了男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傭人穩住托盤急急忙忙道歉。
張嫂連忙嗬斥一聲,音落,目光落在那碗參湯上麵,腦子一轉,便轉頭看向男人說道:“顧少,二小姐前天落水後就著了涼一直都不太舒服,這參湯就是熬給二小姐喝的,您看,要不這參湯就您給帶上去吧?二小姐瞧見是您帶上去的肯定高興的立馬就喝完了,不像我們,好說歹說,才……”
張嫂自作聰明的出著注意。
她也算是看著照顧了周梓瑜多年的,少女心事,她也知道不少,眼見著好不容易顧映川親自上門探望有了機會,自自然想出出主意讓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自己也好領功勞加薪水。
不想,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那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便落了下來。
那充斥著涼意的目光看的張嫂背脊一陣發冷,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轉了口風道:“您看我一時糊塗的……怎麼能勞煩顧少……”
說罷,尷尬的接過傭人手裡的托盤,率先轉身,加快了步伐往二樓走。
……
周梓瑜已經等了許久。
在顧映川來之前,她還特地看了個教程化了個病美人的妝容,眼下她半坐著靠在床頭,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虛弱的很,整個人弱不禁風的模樣,就像是能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張嫂敲門而入。
周梓瑜抬眸朝門外看,見著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之時,眼底有絢彩的流光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恢複了那病懨懨的眼神。
“二小姐,參湯給您放床頭了,您趁熱喝,我就不打擾您和顧少聊天了,先下去了。”
張嫂說了這麼一句便識趣的退下了。
周梓瑜虛弱的抬眸看向男人,低低道:“映川哥,你……咳……你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房間裡隻剩我們兩個了,倒也不必裝了。”
顧映川走到她床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說罷,將帶來的文件扔在了玻璃茶幾之上,目光如炬的看著她,“我來找你,是有事問你,不是來看你演戲的,周二小姐。”
一聲周二小姐像一把尖刀一樣直直的紮在周梓瑜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的直視著男人目光,隱藏在薄被下的素手用力握成了拳頭,艱難的扯起唇角道:“映川哥,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知道?”
顧映川挺拔的身軀靠在沙發上麵,雙腳一疊,冷聲道:“周六的生日宴,你利用林霜兒汙蔑秦晚和時夏偷你戒指在先,自導自演落水在後,晚宴結束前還故意到秦晚麵前再三提及那個戒指由來意圖挑撥我們夫妻關係,一樁樁一件件,還隻是那天生日宴上的事。
而在生日宴之前,你就已經再三利用林霜兒去針對秦晚,林霜兒腦子簡單,加上你替她還了那麼大一筆炒期貨虧損的錢,她自然把你當最好的姐妹事事為你出頭,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她炒期貨虧錢到抵押資產根本就是你和基金經理一起設下的局,你還從中抽取了一大筆的傭金,我說的對嗎,周梓瑜?”
顧映川向來也不是多話的人。
和周梓瑜從小一起長大,他從未有一次和她說過這麼多話,而第一次說,竟然就是和她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