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的形成正確時期已經無可考,但是自從有幻術以來,這門奇異的法術就一直被人改良演進,威力難測。
在清初當時,據無極子所說,幻術分成三大宗,分散在陝西、四川、湖南三個地方。其它地方也有些,但是卻比不上這三大宗,這三個地方的幻術分彆稱為“陝幻”、“川幻”、“湘幻”。
雖然都是幻術,但是三者之間卻有不小的差異。
具體部份無極子也說不上來,隻是告訴魏淩君,遇上使用幻術的高手需要非常小心,他們對付敵人的手段雖然隻在一個“幻”字,但是用到了極點,幻也會化成實,不可小覷。
情況不止於此,天理真教宗的發展規模越來越大,除教主佐藤震山外,旗下還設置了“天母”、“掌旗”、“護法”、“靈尊”、“聖師”等等職位,不僅勢力相當龐大,而且這些人都不乏具有奇異能力。
“你們要乾什麼?”
特地設下這個局讓魏淩君和柳漾心兩人進入,顯然是另有所圖,既然對方是天理真教宗的人,那應該不是單純的私人恩怨,隻是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罷了。
而且令人訝異的是,天理真教宗的勢力之大顯然超出柳漾心原先知道的範圍,因為裡頭所謂的“左右二聖”居然是兩隻妖怪。
能夠驅使妖怪為他們做事,這和她原先知道的訊息實在是差很多。
一個大型宗教團體再怎麼大,畢竟都還是在“人”的範圍,現在這個範圍擴大到了“妖怪”的層麵,事情顯然已經複雜化。
右邊的妖怪雖然無法看出原形,不過魏淩君從它身上嗅到一絲腥味,不是血腥的味道,很像是驢或是騾之類的體味,不過印象中好像沒有驢或是騾之類的動物修成精。而左邊的妖怪味道則是很陌生,他沒聞過這種妖怪,不過兩妖身上的妖氣都不弱。
“借兩位身上的東西一用。”柳川郡獰笑,全無不久前照片上看到的溫文儒雅。
左聖大嘴一張,舌頭瞬間暴長,粗如手臂,長如繩索,色黑腥臭,速度極快的往柳漾心卷來。
同一時間,右聖原地不動,脖子卻也瞬間拉長,原本正常的嘴巴裂開至耳,往魏淩君的臉上咬去。
柳漾心畢竟是個魔獵者,雖然大驚失色,但是家族的血統讓她麵對這恐怖的一幕卻能本能反應的開槍。
柳漾心隻扣了一下扳機,六顆子彈以全自動的方式擊出,目標正是飛卷過來的黑長舌頭。
撲撲撲撲撲撲……
六顆子彈全數命中地麵,黑長舌頭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子彈,速度稍減,目標卻不變的往她卷來。
六顆可以產生高溫的子彈射入地麵後,隨即爆出六個臉盆大小的火焰球,可以對蛇妖產生極大殺傷力的子彈絲毫沒有發生任何作用,看來好的槍還是需要好的射擊技術才行。
而當初設計這把槍時遇上一些困難,因此這把槍最多隻能裝上六顆特殊的子彈,現在一下子全部落空,柳漾心露出驚慌的表情,身體急步往後躲避。
但是黑長舌頭的速度快的驚人,它連子彈都足以閃躲,自然是一下子就貼近柳漾心的腰部。
柳漾心發出一聲驚慌的叫聲,鼻子嗅到了其臭無比的腥味,如果不是嘴巴上的東西保護,不需要被卷上,光是腥味就足以讓她昏迷。
其臭無比的腥味鋪天蓋地的席卷過來,柳漾心拚命扭腰退步,可惜黑舌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就在她的腰快要被卷上的時候,一道寒光劃過,再一道,又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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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漾心退了幾步,發現自己沒被卷住,而前頭的黑長舌頭正在噴血回收,地上好幾截已經斷掉的舌頭還在翻滾,猶如活物。
而讓它噴血的就是站在自己前麵,魏淩君手上的軟劍。
魏淩君閃過右聖的大嘴,軟劍在它臉上留下一條長血痕後,急步趕到柳漾心身前,為她擋下黑舌卷腰之禍。
柳漾心認識的魔獵者不少,他們通常都各有奇異本領或是武器,但是她沒見過有人拿軟劍。
這種武器背離了西方人對武器的觀念,武器必須非常堅硬的概念。
柳漾心偷偷觀察魏淩君手上的軟劍,不長,很軟,很薄,看來利於收藏,這種東西怎麼有辦法攻擊?
不過魏淩君隨即用行動解釋了她心中的疑問。
隻見魏淩君右手持劍,左手中指放入嘴巴一咬,指尖的血在軟劍上一推一畫,一下子就畫出一道奇怪的圖案。
魏淩君畫出圖案後,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插入軟劍,直推至劍柄處。
這些動作眨眼間全數完成,速度驚人。
柳漾心看到魏淩君奇怪的動作後,心中隻覺得莫名其妙,他手上有劍為什麼不攻擊妖怪,反倒是先咬傷自己來了,難道動手前還需要儀式?
有些魔獵者的確有怪癖,隻是眼前事情緊急,怎麼還會如此在意儀式?柳漾心心中一急幾乎要罵了出來。
魏淩君做完那些動作後,右手的軟劍往地上的斷舌急劃了幾下,原本跳動不已的斷舌在遇到軟劍掃過後隨即僵硬,跟著轟的一聲著了火,黑色煙火往上撲撲竄燒,沒個幾秒斷舌燒個精光,再無一點痕跡。
左右二聖見狀後同時臉色大變,原本躁急欲撲的姿態也慢了下來,發出嘶嘶吼聲,獰色驚人。
“你們居然識貨?”
魏淩君背對柳漾心,此時柳漾心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卻可以看到左右二聖吃驚後的慎重表情。
“你不是魔獵者!”右聖瞪著牛鈴般的大眼,裂至雙耳的大嘴發出聒噪的聲音,很像是兩片金屬互相摩擦,難聽極了。
“你是茅……”
右聖的話才出口,魏淩君手上的軟劍已經削出,利落的在空中爆出銳聲,就像是切中極硬的金屬。
看似砍在虛空中的兩劍卻讓右聖捂臉大吼,汙血從它的指縫中噴灑而出,翻身後退,同時摀住脖子後退,濃稠的血液從它脖子處不斷冒出,一下子就浸潤了上半身,看來不僅狼狽,而且傷勢不輕。
受傷了的左右二聖不敢停留,轉身就往森林裡頭奔去。
“快追!”柳漾心大叫往前跑,手上的槍已經再度上膛。
魏淩君手一橫,軟劍擋住她的去路“窮寇莫追,逢林莫入。”
就這麼一耽擱,左右二聖已經消失在森林裡頭,而剛剛站在鐵牢籠旁邊的柳川郡也不知去向。
“可惡,讓它們跑了。”柳漾心氣憤的大叫,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欺騙,如果不是魏淩君,剛剛她絕對已經落入右聖手中,生死未卜。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魏淩君不知道用什麼手法收起了軟劍,軟劍卷在腰部,看起來和一條皮帶沒有兩樣。
“和尚、廟……什麼意思?”柳漾心忿忿不平,把槍插回槍袋。
魏淩君一愣,突然想到此時並不是清朝,她也不是漢人,自然不懂這些話,隻好解釋“這個意思是說,就算是牧師走了,教堂也會在原地,如果要找牧師,去教堂等他就對了。”
聽到奇怪的比喻,柳漾心瞄了魏淩君一眼,還是不懂。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
“我們怎麼出去,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柳漾心發覺自己無法走出這裡,每每走了一百公尺左右,她的身體就像是遇到一道無形的牆壁一樣,莫名其妙就被推回來,而外頭則是一團看不清楚的迷霧。
試了幾次之後,柳漾心又走回剛剛的地方“好奇怪,不管我怎麼走就是會被擋回來……”說話時一臉忿恨,卻又帶著極大的不解。
“這是一個迷陣,應該是‘八象迷天陣’之類的陣法。”魏淩君剛剛已經仔細觀察過,這個迷陣的威力不大,目的隻是阻擋人的進出,隻要破了陣眼就可以破除這個陣。
“這個陣……”
“‘陣’是什麼東西?”
魏淩君還來不及繼續往下說,柳漾心直接了當的表示,不明白什麼東西叫做陣。
聽見柳漾心的疑問,魏淩君這才想起,西方並沒有“陣”的概念。
“……算了,反正你等一下,我先破陣再說。”大敵在前,魏淩君懶得解釋。
屈指一算,澄清的心靈加上大衍神算法,讓他感應出酉位上七步應是陣眼所在。
他大步往前,來到陣眼之地,正好是鐵牢籠外的小涼亭旁。
柳漾心快步跟上,心裡好奇極了,看見魏淩君走向小涼亭後,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麼。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懂,可是武術卻又強的驚人,剛剛那個妖怪的舌頭他居然用一柄軟劍就削了好幾段,還有他的移動速度實在驚人,現在又說什麼陣,實在是搞不清楚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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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柳漾心也才想到,自己好像不是很了解魏淩君,不過這實在不稀奇,因為魔獵者界裡頭多的是奇怪的人,搞不好他是什麼奇怪種族的後裔也說不定。
魏淩君可不知道柳漾心此時心中的疑問,他隻關心著眼前的陣眼。
布下這陣的人明顯是個對陣有研究的人,許多細部的陣勢都頭頭是道,不過在陣眼方麵就顯得有些模糊。
說是模糊,是因為一般來說,布陣時通常都會自留後路,不把所有生路擋死,幾乎大部分的陣法都離不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大氣門。透過精細的布置,衍生出兩儀、三才、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如等等變化。
布陣手法高明者,甚至可以用幾根斷葉樹枝擋住百千人的行動也不是難事。因為魏淩君曾經親眼見過師父無極子動手布下擒妖陣,因此對於陣勢他也是花了相當多的時間去研究。
這個陣的威力全部集中在“困”、“囚”、“圍”三個方向,如果沒有被刻意發動,是不會傷人。
有了。魏淩君找到真正的陣眼,布下這個陣的人相當狡猾,在主陣眼外乾戌酉方還布下三個假陣眼,每個假陣眼都會牽動著陣勢的變動,如果破解手法錯誤或是點破假陣眼,那陣局就會馬上演化成具有攻擊性質的陣。
心中暗暗稱讚布陣的人,魏淩君也覺得十分好奇,據他觀察,在美國那個地方,多年來都沒看過有人會布陣,像那幾個在古董店遇到的雷教授和他的學生,雖然也會布出一個陣,但那個明顯是錯的,不像這個陣,陣勢不僅正確,而且手法老道,是個高手。
在柳漾心眼中,魏淩君不知道在乾嘛,他隻是蹲在地上,盯著地上的木樁、石頭發呆。
“你在乾什麼……”
柳漾心才正要往前看,魏淩君已經伸手從地上拿起一顆石頭。
就在她覺得疑惑的時候,魏淩君手上的石頭已經舉起,四周圍的景色瞬時發生變化。
原本模糊的大霧散去,關住柳川郡的鐵牢籠根本不存在,暗黑的森林像潮水般層層退去,黃昏的太陽在遠處發出層層霞光。
柳漾心瞪大著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好了,它們大概走了吧!”魏淩君站起來,回頭對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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