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胤沉默了片刻,終於擺了擺手“罷了,其他宮也查一查吧。”
搜宮可是大辱,終究是他誤會了穀漱漱,不得不大家一起辱,以示公平。
聽說要一塊兒查,眾妃的臉色都不好看。
賀芳菲冷冷道“你們可要小心些,碰壞了本宮的東西,本宮剁了你們的手指頭!”
夏如儀依舊人淡如菊,靠在椅背上似乎快要睡著。
赫連胤看了穀漱漱一眼“給勤嬪賜座。”
穀漱漱立馬捂著肚子,隨地大小演“哎呀,好嚇人,起不來了。”
“勤嬪受驚了,稍後給勤嬪賞些千年人參和靈芝,以便養胎。”
赫連胤的話還沒說完,穀漱漱就順滑地起身,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美美地落座。
赫連胤“……”
毒害祺夫人的人怎麼就不是她呢?
真是好可惜。
搜宮是一件大事,眾人都做好了等很久的準備。
誰知還不到兩刻鐘,太監就捧著藥包快步走進來“皇上!贓物找到了!”
赫連胤眯了眯眸子“在何處找到的?”
“回稟皇上。”太監頗為猶豫地看了看夏如儀,“是……是在嫻貴妃的鐘粹宮找到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霎時間眾多震驚的目光都集中到夏如儀的身上。
“嫻貴妃不是出了名的淡泊避世嗎?居然會給祺夫人下毒?”
“你知道什麼?祺夫人與嫻貴妃一向不對付,祺夫人時常給嫻貴妃難堪,日積月累,嫻貴妃自然懷恨在心!”
妃嬪們小聲議論起來。
“你們不要胡說!”
平日裡膽小怯懦的馮含蘭忽然起身,跪倒在地上,“皇上,姐姐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
赫連胤自然也不相信,看向夏如儀,希望她能為自己辯駁。
可夏如儀一臉茫然無措。
秦佩竹便問“此物當真是在鐘粹宮找到的?具體是在何處?”
“回皇後娘娘,是在嫻貴妃寢居內的妝台屜子裡找到的,被鎖得很好,奴才們是廢了番功夫才打開的。”太監垂首道。
賀芳菲悠悠歎息“既然證據確鑿,那便沒什麼可說的了吧?”
赫連胤皺著眉頭“嫻貴妃?嫻貴妃?”
夏如儀這才回過神,緩緩跪倒地上“皇上……臣妾百口莫辯。”
“噗!”
有人沒繃住笑出了聲。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穀漱漱一本正經地坐著,似乎在想天氣不錯。
馮含蘭比夏如儀還要著急“皇上,您了解姐姐的,她絕不會毒害祺夫人!而且……而且放在屜子裡太明顯了,姐姐為何不早些銷毀?定是奸人栽贓陷害啊!”
“祺夫人前腳給勤嬪下了毒,後腳就自食惡果,任何人都會認為是勤嬪做的,連皇上也這麼想。嫻貴妃就是篤定勤嬪百口莫辯,才會如此有恃無恐啊。”
說話的妃子,是方嬪方冬琴,賀芳菲的外置大腦。
賀芳菲一個眼神,方冬琴便開始拱火。
穀漱漱又開始隨地大小演,委屈地擦不存在的眼淚“我剛被下毒,又被誣陷,我才是最慘的那個吧。”
秦佩竹環視一周,最後把目光放到赫連胤的臉上,見他神色焦愁,便不緊不慢地說“皇上,臣妾也不相信嫻貴妃會害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如就先把嫻貴妃禁足,再慢慢查。”
赫連胤猶如抓到救命稻草,順坡下驢“還是皇後考慮得周到,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