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和秋菊人都傻了。
不是主子,我們替你賣命,你就這麼把我們賣了?我們的命不值錢?
賀芳菲冷笑“他們可都是你宮裡的人,說話做不得數。”
比起穀漱漱,她還是更討厭夏如儀。
馮含蘭心急如焚,催促道“小路子,秋菊,你們快來說你們投毒和栽贓的細節!”
小路子和秋菊立刻上前跪下來,異口同聲“皇後娘娘,奴才什麼都沒做,奴才是清白的!”
既然主子不在乎他們的性命,他們也不必再忠心主子了。
穀漱漱鼓起掌來“真是精彩!”
自古以來隻有讓幫凶守口如瓶的道理,沒有非讓幫凶承認的道理。
今兒個真是大開眼界!
馮含蘭心急如焚,恨不得衝上去替兩人承認作惡。
“好了。”
秦佩竹一出聲便讓眾人安靜下來,“此事本宮會稟報給皇上處理,先將嫻妃禁足鐘粹宮。”
“既然已經證據確鑿,皇後娘娘為何不能下定奪?”賀芳菲冷笑,“說出去,怕是諸位姐妹都會質疑娘娘的權柄呢。”
穀漱漱點頭“確實。”
秦佩竹知道赫連胤心裡有夏如儀,便不想做這個惡人,哪有這種好事?
秦佩竹麵色不改,隻是眼神隱約變得森冷。
其餘妃嬪不敢明目張膽為難皇後,都低頭噤聲。
忽然。
一聲“皇上駕到”打破了死寂。
“皇上……”夏如儀立刻向赫連胤投去求助的目光。
赫連胤在來的路上,已經聽禦前的人說過來龍去脈,此時眉頭緊鎖,極是不悅。
他不在乎到底是誰害死了朱寶珞。
最令他震怒的是這群女人又在胡作非為,還波及了他的青梅竹馬。
可他是皇帝,不能再明著偏袒嫻妃了。
於是。
赫連胤隻能忍著心痛,不去看夏如儀希冀的目光,說道“嫻妃毒害妃嬪,罪不容恕,即日起降為采女,褫奪封號,禁足宮中半年。”
夏如儀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眼中氤氳著水霧“皇上……你不信我?”
信,他當然信。
可他沒有證據,而她除了質問他,不是也沒有辦法嗎?
赫連胤不再言語,沉著臉拂袖而去。
“嘖嘖。”賀芳菲幸災樂禍地搖搖頭,“可惜朱寶珞不在了,不然她一定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夏如儀這副廢物又清高的模樣,最令朱寶珞厭惡。
這麼說來,朱寶珞真沒白死。
賀芳菲在看夏如儀的好戲,穀漱漱則在欣賞赫連胤的臭臉,心情大好。
亂吧,亂點兒好啊,最好讓狗皇帝每天都是悲傷蛙,嘻嘻不了一點。
馮含蘭心疼地落淚“姐姐……”
夏如儀回頭質問“含蘭,你為什麼要毒殺朱寶珞?你太讓我失望了!”
“姐姐我……”馮含蘭想說我也是在為你報仇啊。
可她知道姐姐心地善良,怎麼會記恨朱寶珞?怎麼忍心殺死朱寶珞?
哪怕後宮的女人們都來害姐姐,姐姐也不會反抗。
所以就需要她來動手……
穀漱漱,必須死!
“含蘭,我不介意做嫻妃還是采女,可我不能原諒你。”夏如儀失望地收回目光,一步步走出未央宮。
她越是如此,馮含蘭就越是憎恨穀漱漱,眼神都恨不得把穀漱漱生吞活剝。
穀漱漱比了個心“加油哦~”
“凰姐姐。”
喬初顏忽然上前,施施然行了個禮,“在慈寧宮時,未與姐姐見禮,還請姐姐見諒。若不是姐姐,妹妹便無法入宮,在此謝過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