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雋“……”
這演得也太明顯了吧?真當他看不出來?
但誰讓她是娘娘,是主子呢,隻能冷著臉把她請進去。
“請娘娘把手放在桌上,微臣為您把脈。”白雋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穀漱漱乖乖照做,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俊臉“白太醫,你是什麼星座的?”
她說完才發現不對勁,常規搭訕詞用習慣了。
“星座?”
“呃不是,你是屬什麼的?”
“微臣屬太醫院,卻不為貴人們看診。”
若不是你死皮賴臉,我也不會在這兒給你把脈。
當然這句話,白雋是不會說出來的。
穀漱漱解釋道“我是說屬相,鼠牛虎兔龍蛇馬?”
“凰婕妤。”白雋冷冷地收回手,“您沒有病,為何要戲弄微臣?”
“本宮沒有病嗎?那為什麼姐妹們都不喜歡我?還處處針對我,讓我如履薄冰如鯁在喉如芒刺背……”穀漱漱忽然就演起來了,說著說著沒了詞兒,開始成語大全。
白雋“……”
無語,他又不是專門治療精神病的。
“凰婕妤,您是皇子公主的生母,為人嫉妒是常事。”為了哄走穀漱漱,從不安慰人的白雋試圖安慰。
“確實……”穀漱漱用手絹擦了擦眼角,“聽白太醫一席話,本宮寬慰多了,你真是妙手回春懸壺濟世啊!”
白雋的嘴角抽了一下。
他說了什麼嗎?他怎麼不記得了?
“以後本宮傷心了,還能不能來找你治病啊?”
當然不行!
白雋正要義正辭嚴地拒絕,便對上了穀漱漱水霧氤氳的漂亮眸子。
從開門到現在,他都儘量不去看她的臉。
畢竟他是太醫,她是嬪妃,多看一眼都將掀起無妄之災。
可這一瞥竟讓他生出了一絲遲疑。
就是這一絲絲該死的遲疑。
“就這麼定了!本宮明天再來!”穀漱漱秉承著隻要我的嘴夠快,你就拒絕不了,說完火速溜走。
攻略一個真人需要時間,遊戲人物也是如此。
穀漱漱不急,她不介意每天都來看美男。
翌日。
青梔從外麵打聽完消息,神色凝重地走入寢居“娘娘,馮貴人小產了。”
穀漱漱疑惑歪頭“這是什麼大事嗎?”
僅僅是馮含蘭小產,不值得性情穩重的青梔如此憂慮吧?
“娘娘,您要冷靜點。”青梔先給她打了預防針,才緩緩說道,“苗小主……沒了。”
“!!?”
穀漱漱驀地睜大眼睛。
苗絨雪死了?誰乾的?她似乎沒有得罪誰吧?
青梔見娘娘沒有太過悲痛,才繼續說“有人在她愛吃的糕點裡加了劇毒,昨夜當場暴斃。”
穀漱漱沒有說話,直接讓夜離去查。
哪怕苗絨雪隻是一個npc,也是對她好過的人,她還沒有帶著好妹妹做大做強呢,怎麼能就這麼沒了?
夜離去調查時,穀漱漱與眾妃嬪前往未央宮請安。
有了之前的例子,皇後這回沒有多叨叨,直接派人去搜查罪證。
“最近這個宮裡,是非真多啊。”賀芳菲把玩著耳側名貴絕倫的流蘇,環視眾人,“這回又是誰乾的呢?”
所有妃子都不敢接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