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胤愣了一下,隨後眉頭擰起來,形成一座小山,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穀漱漱忽然想通了?可人真的會在一夜之間改變嗎?
為了試探穀漱漱,赫連胤當晚又翻了楚遮月的牌子。
可惡的楚遮月,在麵對穀漱漱時笑開了花,麵對他卻臭著臉,沒有一點笑色。
赫連胤忍不住問“你忘了華貴妃要賜你一丈紅的事了?”
“嬪妾不是那般小肚雞腸之人。”楚遮月直勾勾地注視著他,仿佛在說他就是那個小肚雞腸的人。
赫連胤“……歇息吧。”
翌日。
方冬琴抱著公主來給穀漱漱請安。
以往穀漱漱都會抱公主一會兒,因為她真的很喜歡孩子,可惜多年無所出。
可是今天,穀漱漱看也沒看孩子一眼,自顧自看書。
看書!
一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貴妃娘娘,居然真的在看書,而且看得很認真!
一室靜謐。
“娘娘……”
方冬琴猶豫地打破安寧,“太醫說雅妃這一胎很穩,若無差池,定能平安降生,而且十之八九是男孩。”
“真噠?”穀漱漱眼睛一亮,“那就好。”
那就好???
方冬琴滿頭問號,貴妃娘娘什麼時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平時她們聚在一起,空氣都是陰暗的。不是在商量讓某妃毀容,就是讓某妃小產,今天居然意外的光明。
方冬琴坐了片刻便帶著公主離開了。
穀漱漱看完書,就叫上安洛寧和楚遮月去禦花園放風箏。
安洛寧乖乖跟上,楚遮月嘴上嫌棄,實則口嫌體正直,準時到達。
穀漱漱放風箏時跑得太快,險些撞上一個妃子。
那名妃子十分麵生,而且衣著樸素,應該是低位不受寵某妃之一。
某妃一驚,登時嚇出一身冷汗,撲通跪地“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嬪妾不是有意衝撞,嬪妾該死!”
“誒?”
穀漱漱的兩隻手停在半空中,疑惑地低眸,“你跪著乾啥,快起來,是本宮差點撞到了你,你又沒錯。”
恰好溫素衣路過,看到這一幕,以為穀漱漱又要叫人打死某妃。
她立刻上前求情“貴妃娘娘,她已經知錯了,您就饒了她吧。”
說完還覺得不夠誠意,緩緩跪到地上。
某妃正欲解釋“不是的……”
雅妃的宮女便也跟著跪下來,憂心忡忡道“貴妃娘娘,我家主子懷有身孕跪不得,求求您不要讓主子跪了!”
“?”
穀漱漱一臉迷惑,她什麼時候讓她跪了?
隨後她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一個個妃嬪火速趕到現場表達譴責。
馮含蘭皺著眉頭說“素衣有孕以來,華貴妃都沒有刁難,臣妾還以為貴妃轉性了,沒想到您還是這般惡毒。這麼大的太陽,您讓素衣跪在地上,跟要了她的命有什麼區彆?”
溫素衣正欲解釋“不是……”
夏如儀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端起皇後的架勢命令道“快扶素衣起來,至於你華貴妃,即日起禁足宮中思過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