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過她的宮人們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抓出來掉層皮。
蘇茉玉再如何咬牙切齒,也必須出來迎接行禮“嬪妾參見灩婕妤。”
穀漱漱再如何得意,也改變不了出身卑賤的事實。好不容易得到一點權力,應該不會太過肆意妄為。
蘇茉玉覺得隻要她不犯錯,穀漱漱便奈何不了她。
葉蓮把頭埋得很低,隻要一瞧見穀漱漱,她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上回挨的二十板子才剛痊愈,這回她守好嘴巴,穀漱漱總不能再打她一次吧?
“蘇采女。”
穀漱漱故意把蘇茉玉的位份叫出來,上上下下打量她,“幾天不見,怎麼成采女了,這麼拉啦?”
蘇茉玉緊緊地扣著手心,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灩婕妤有何貴乾?”
“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在你的儲秀宮住了五年,有些不舍,回來看望看望。”穀漱漱說著便走進大殿。
自從蘇茉玉降位,便不住在主殿了,但這裡依舊保留著以前的模樣。
殿內陳設精美,殘餘幾分馥鬱的香氣。
穀漱漱在前麵走著,蘇茉玉跟在後麵,神色悻悻,眼裡寫滿了不甘。
“我還記得,以前你不讓我碰殿裡的任何一件物品,卻又要我打掃。你說抹布和笤帚可以碰物品和地板,我不能,因為我比它們臟。”
穀漱漱說完,回眸一笑,“你還記得嗎?”
蘇茉玉的額頭滲出些許冷汗,強行否認“嬪妾不記得了……”
“那你記性不太好啊,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穀漱漱隨手拿起一個蘇茉玉最愛的花瓶,“我還記得,我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它,你就讓人打了我二十個耳光。”
她一邊說著,一邊抬高手臂,看著蘇茉玉緊張的表情,鬆開了五指。
“不……”
“啪嚓!”
蘇茉玉眼睜睜看著花瓶破碎,呼吸急促,眼白爬上幾縷紅血絲。
“還有這個,你也很寶貝呢。”穀漱漱又拿起一支玉如意,手一鬆摔到地上。
“還有這個……”
“這個……”
穀漱漱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各種名貴擺設,金銀珠寶碎了一地。
終於,蘇茉玉在不絕於耳的破碎聲中崩潰大吼“住手!穀漱漱你住手!”
那些可都是她多年積累下來,愛不釋手的珍寶。
全都被穀漱漱付之一炬了!
“你吼我?”
穀漱漱驚訝地挑眉,隨後抬了抬下巴,“蘇采女罰跪,兩個時辰。”
蘇茉玉鬆了口氣,看來穀漱漱確實不敢太過分,隻敢罰跪兩個時辰。
以前穀漱漱在儲秀宮,罰跪都是一天一夜打底的。
兩個太監上前,準備把蘇茉玉拉出去。
“出去乾嘛?外麵太陽多大啊,曬到蘇采女就不好了,就在房間裡跪。”穀漱漱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蘇茉玉看著這一地的瓷玉碎渣,震驚地瞪大雙目“屋裡還有乾淨的地方嗎?你不會要……”
“對,就在這裡跪。”穀漱漱再次眼神示意太監。
兩個太監立即上前,扣住蘇茉玉的肩膀往下壓,讓她猛地跪到碎渣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