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竹向來喜歡借刀殺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親自動手。目前最好的刀,除了朱寶珞,就是阮芝!
眼線聽到阮芝有害穀漱漱的心思,便假裝偷偷摸摸,實則大張旗鼓地把幾包毒藥埋進土裡。
嘴裡還嘀嘀咕咕“這個可是最烈的落胎藥,一丁點就能讓娘娘們小產。這種害人的東西,最好永遠不要見光。”
說完欲蓋彌彰地左右環顧,然後低頭走開。
阮芝在涼亭裡靜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跑過去挖出毒藥,快速放進袖子裡。
心裡還想著,真是天助我也!
夜離目睹一切,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當晚。
穀漱漱正準備用晚膳,便發現飯菜裡飄著好幾個“落紅粉”三個字。
她本來就不打算吃,夜離忽然從暗處閃出來阻止她“娘娘,吃不得!”
“為何吃不得?”穀漱漱故作疑惑。
夜離道“阮采女在您的飯菜裡下了毒,欲害您小產。”
“什麼……”
穀漱漱儘心儘力扮演著一位傷心的可憐女子。
“娘娘。”夜離見她難過,眉頭緊蹙,“我可以為您鏟除禍患。”
“不要。”穀漱漱搖搖頭,“阮芝應該是一時糊塗,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夜離欲言又止,正準備點頭同意,就聽穀漱漱神色低落地說“阮芝是從小陪著本宮長大的,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是本宮做錯了什麼嗎?定是本宮逼急她了,那日就不該罰跪她……”
見她不斷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夜離的眉頭越皺越緊,心疼化作濃烈的殺意。
阮芝會改過嗎?肯定不會。
為了不讓婉貴妃再次受到傷害,她要悄悄地把阮芝處理掉。
穀漱漱把臉埋進手絹裡啜泣了半天,愣是沒有一點淚痕。
她透過指縫去看夜離,發現夜離已經不見了。她便知道,這下穩了!
毫不意外。
第二天阮芝就噶了。
沒有外傷沒有服毒,走得倒是十分體麵,太醫也查不出原因,隻能給出一個隱疾發作的結論。
阮芝本就不受寵,屍身一收便草草了結了。
唯有秦佩竹不舍得放過這個借題發揮的機會,派人散播流言,說阮采女離奇之死與婉貴妃脫不了乾係。
後宮人人皆知阮芝背叛了穀漱漱,穀漱漱不可能不憎恨阮芝。
所以不少人相信這個謠言,並越傳越廣。
穀漱漱我來澄清一下,這個不是謠言。
不僅是阮芝,所有她看不順眼的妃子,都得噶!
赫連胤自然不相信這些流言蜚語,下令讓所有人住嘴,誰再說半句就拔了誰的舌頭。
秦佩竹一計不成,便又暗示朱寶珞動手。
朱寶珞是個人菜癮大的,就算皇後不暗示,她也一定會給穀漱漱下毒。
這天下午。
穀漱漱與安洛寧在院子裡曬太陽。
穀漱漱吃著糕點賞花,安洛寧則一心一意刺繡,一對兒精巧的虎頭鞋擺在桌子上。
“娘娘喝茶。”宮女端上來一杯茶。
穀漱漱一眼就看出茶水有問題,故意磨蹭片刻沒有喝。
茶味飄進安洛寧的鼻子裡,她眉頭一蹙“姐姐,彆喝,這茶的氣味有問題。”